這男女雙方家庭條件不同,學曆不同,自小的生活軌跡也不同,能否生活到一起,那就隻能看造化和個人修為了。王剛山是十年寒窗苦讀的大學生,他老婆呢,則連個初中畢業證都沒有拿到,再加上王剛山性子悶,脾氣好,三腳踹不出個p來,他老婆又偏偏是個性子急,脾氣暴的人,那在日常生活裡自然就產生了很多的分歧。
在他們家裡,不用說,諸位也一定能猜到,這強勢的一方自然就是他老婆了,平日裡,rocky幾乎沒有一點發言權。他女兒現在都7歲了,可是才回過他老家一次,估計現在就算是在街上碰到她的奶奶,伯伯,估計也不認識的。
一開始,他老婆覺得他是個大學生,以後還是有前途的,再說了,自己沒有什麼文化,卻找了個大學生,在姐妹們麵前也直得起腰板啊,可是慢慢的就開始嫌棄他來了,覺得這大學生中看不中用啊,便動不動就罵他沒有本事,說他窩囊廢,不但是他老婆,還有他的兩個大舅哥,一個小舅子,一個大姨姐,也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。說句難聽話,他在他們眼裡可有可無,和空氣差不多,再加最近幾年工廠的效益一般,確實也看不到什麼光明的前景,估計要不了多久,也要落一個下崗的命運。
工作沒有了希望,家庭也沒有了期盼,他終於有些厭倦了,受不了了,他真的怕如果再這樣下去,自己會得抑鬱症的,所以,1995年夏天,他毅然決然的辭職了,不是停薪留職,而是放棄了這份工作。
當他老婆知道他竟然擅自做主辭職了,先是一把把他推倒,然後騎在他身上,狠狠的爆捶了他一頓,等她打累了,才說看在女兒的份上,暫時不和他離婚,但是每個月必須要給她500塊錢,否則以後休想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
rocky已經傷透了心,默默的起身去做飯,慢慢的養好了傷之後,先是到了東莞,憑借著自己的專業知識和良好的英語,順利的找到了工作,後來又輾轉了兩家公司,才到了四象公司。
這裡重點要說說他的母親,雖說是在家務農,其實10年前自從他上班之後就幾乎不下地做事了,雖然她才50歲不到。因為她已經把這個兒子當做了生活依靠,平時也就是在家裡打打麻將啥的,地也不種,豬也不喂,雞也不養,就是每個月準時找王剛山要錢養老。
也有親戚勸導她說,你還能乾得動,最好能自己做點事,儘量不給孩子們添負擔。可是她卻振振有詞,說,我才不乾呢,你看看,我辛苦了大半輩子,把四個兒子撫養成人,現在老三的書也讀完了,成了國家單位的人了,從現在開始啊,我就要靠他來養老了。
如果隻是他母親這麼想的話,倒也罷了,更可怕的是,他的幾個兄弟也持同樣的想法,覺得老三混好了,就該多出一份力,就應該養老。
十年前,他剛工作不久,工資了了,再加上結婚後,他老婆管得嚴,隻能從牙縫裡省吃儉用的摳出一點給他母親,而他母親卻一點也不體諒理解兒子,平時但凡生活費晚給了幾天,就會讓人捎信給他,說再不給錢,自己就要餓死了。
所以,他每次拿到工資後,首先要寄兩份錢回去,一份給他老婆女兒,一份給他母親。有一次,我就見識到了他母親的厲害,那是一天中午,忽然打進來了一個電話,聽得出來對麵是一個老太太,可是他講的什麼,我是一句都沒有聽懂,直到電話那頭有人用蹩腳的普通話說了一聲找王剛山。
正好rocky去20樓了,於是我趕忙廣播了一下讓rocky接電話,等我過了一會兒上去的時候,發現他還在接電話,不過一句話都不說,隻是在聽,又過了半天,才掛掉了。
中午一起下去吃飯的時候,才知道,因為這個月他出差了,所以也就晚彙了一個禮拜的錢,他母親有些生氣了,直接跑了20多裡山路到鎮上郵電局打電話找他要,劈頭蓋臉的罵了那麼久,問他是不是不想管她了,是不是想餓死她啊
說實話,贍養老人是咱們中華民族的美德,也是做子女的應該儘的義務,可是遇到了rocky母親這樣的,也確實讓人很無奈啊。
其實rocky現在的工資也有3000了,但是他卻一直給他老婆說他工資隻有1500,像今天他突然得了10000多塊錢的橫財,那不用問,他是肯定不會告訴他老婆的。
每當說起他老婆,他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,說他的婚姻就像一團爛草繩,幾乎一點意思都沒有,自從結了婚,他老婆每天除了罵他,欺負他,連個飯都不給他做,衣服也不給他洗,哎,人生啊,有的時候,有的人,真的沒法解釋,可是,生活還是要繼續啊。
這rocky啊,雖然年紀和老臧相仿,不過在我們眼裡,他和老臧完全就是兩個世界裡的人,老臧雖然對彆人不大方,可是他對自己是很大方的,很會享受的,煙,酒不分家,又嫖又賭,rocky呢,他平時的生活很節約的,除了工作,周末的時候幾乎和同事們沒有什麼交集,就算我知道了他住在民樂,可是我們除了上下班的時候一起搭個車,平時業餘時間也並沒有什麼交集。
老臧愛好廣泛,打籃球,搓麻將,泡妞,而rocky似乎什麼愛好都沒有,要說做事,倒是勤勤懇懇,雖然性格有些靦腆,可是在我們大家夥的印象裡,他絕對算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。他有一點倒是和我很相似,就是他也特彆喜歡出差,頻率也很高,因為他也認識到了,隻有出去,才有操作的空間,才能製造機會賺點錢,雖說是小錢,可是積少成多嘛。
按理說賺了錢,是好事啊,可是他又有了其他的煩惱,他好幾次給我說,阿瑟,要是有那種日租的房子就好了,住一天給一天錢,您看看,我現在是真的很虧啊。
我有些奇怪,問道,你虧什麼?是不是房東又給你漲價了?怕什麼,不行就再換一家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