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我明白,那是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長大了,有出息了,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所致。我不敢說我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,但我知道,是我母親的愛成就了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美好夢想,雖然我不能像彆的家庭那樣提供豐厚,奢侈的物質,可是我的父母總是將他們認為最好的,最寶貴的都留給了自己的兒女,而自己卻象蠟燭一樣燃燒殆儘.
“誰言寸草心,報得三春暉”,“見麵憐清瘦,呼兒問苦辛。低徊愧人子,不敢歎風塵。”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回報您,我親愛的母親。
“慈母手中線,遊子身上衣.臨行密密縫,意恐遲遲歸”,哦,我最親愛的母親!今年春節我一定回去和您和家人一起過年......
乘車到了市裡,我們拉著箱子先去了宣武賓館,開好房間,然後才順著建國路一路步行到了彭城路寬段的好老坎。
丁世申這小子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,本來我們是不想吃他這頓飯的,苗隼早就給我說了,臨走之前他來安排,可是丁世申有言在先,他說明天他還要事,正好趁著今天一起吃個便飯,然後把票給我們。所以,我隻好給苗隼推到了明天中午,還有,如果不是丁世申非要一起吃飯的話,我本來是想帶著梓彤好好的逛一逛彭城的夜市,雖然彭城不是大都市,可是這夜市還是滿有特色的,之前在市裡上大學的時候,我們也晚上出來過,不過都是走馬觀花,買東西,消費那是不可能的,現在有了消費能力,當然希望可以切實的感受一下了。
找到丁世申,上了二樓,落座後,他趕忙先掏出了火車票遞了過來,有些不好意思的說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等了好幾天,都沒有搞到硬臥,昨天怕連軟臥都沒有了,便沒有同你商量,出了兩張軟臥,三哥,你看管不?
我白了他一眼,說,不管,我隻要硬臥,這個多餘的錢你來出奧。
這小子一愣,隨即明白了我在開他的玩笑,連忙點頭,說,管,管,我來出,嗬嗬嗬。
我知道這家夥說的是真的,要不是真的很難買,他一定會搞到的,其實我還沒有坐過軟臥呢,不就是貴上個100都塊錢嘛,就當做享受一回了,就算不是同學,隻是合作的關係,人家能幫你搞到票就已經相當不錯了,其實一開始我們是沒有想麻煩他的,在來到彭城的第二天,也就是中午在段莊喝過酒去車站接妹妹的時候,我還特意去售票大廳問了一下,如果有票的話,直接就買了,可是得到的答複卻是已經沒有票了,逼不得已,隻好找丁世申幫忙的。
梓彤拉了我一把,說,你就會亂開玩笑。然後,看了一下票麵,兩張422的票錢,外加各5塊錢的手續費,她很快掏出了900塊,遞給了丁世申。這小子數了一了下,說,哎,梓彤,怎麼給多了啊?我出去換個零錢去。
說著他起身就要出去,被我一把拉住了,說,哎呀,你小子搞什麼啊?換什麼零錢啊?這頓飯我要請,你又不願意,這樣吧,多的錢就等下算飯錢吧,無論是100塊,還是300,500塊,我都不加錢了奧。
這小子一聽,歪著頭笑著,忙說,管,管,管......
趁還沒有上菜的機會,丁世申很虛心的向我請教了一些問題,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裝模作樣,還是真的改變了,想從我這裡學習點東西,但是,我呢,肯定是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告訴了他。其實這也沒有什麼,這些知識都是我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,可是畢竟他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嘛,咱們這顆心還是要真誠的,說實話,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夠大大方方的放開手腳,去大乾一場,不要滿足於現在的這麼一點點小成就,一年就接那麼幾張單子,能有多大成就啊,又算得什麼啊?反正如果換作是我,我是絕對不會滿足於眼前這麼一點成績的。
我始終認為,他這個階段最主要的是能多走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,隻有出去了,才能找到門路,才能取長補短,砥礪前行。這做生意啊,說複雜也複雜,說簡單也簡單,現在,我確實算是能看出來一點點苗頭了,任何生意都絕不可能僅僅待在辦公室裡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做成的,隻有見多了,談多了,才有無限的可能......
吃完飯,才8點多,丁世申要帶我們去看看彭城的夜景,被我們婉言拒絕了,他倒也很識趣,不願意做這個電燈泡,客氣了一番,拱手告彆。我帶著梓彤去了淮海路,這可是彭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了,梓彤正在耐克店裡試鞋子的時候,忽然接到了景振的電話,說他昨天就已經從濟南過來彭城了,現在就在他爺爺家呢。
當他聽說我們明天就走,這小子愣了一下之後,說他也想明天跟我們一起走。
啊?你的假期還沒有到呢,你忙什麼啊?再多待幾天唄。
不了,不了,在家裡一點意思都沒有,早點回去,還有事呢。
奧,也行,可是...可是你小子這臨時來了這麼一出,讓我很難辦啊,因為之前你告訴我說你要12號才回去,所以我當然就隻找丁世申買了兩張票,現在你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,我就算是再找丁世申他也未必能買得到了啊,從我當初要的是硬臥票,而丁世申卻給我搞了兩張軟臥票就可以看得出來,這票確實是很緊俏,很難搞啊,這怎麼辦呢?
景振倒沒有在意,他安慰我說,三哥,沒事,我等下就去火車站碰碰運氣,看看有退票的嗎?實在不行的話,明天我找人把我送上車,再補票唄,之前,我不是給你說過嘛,我小叔的一個發小就在東站派出所當公安呢,他們和車上的人熟著呢,給送上車問題不大,到了車上就好辦了,總不能把我給攆下去吧?
好吧,事到如今,也隻能如此了,一個小時後,又接到了景振的電話,這小子在電話那頭興高采烈的說,三哥,怎麼樣?我就說我這運氣夠好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