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懷玉苦笑一聲，“這麼說其實也沒錯，我當時的確是為了救他。”
薊宰記得很清楚，就在莫懷玉把玉戒給他幾天之後，莫懷玉就消失了。
“請問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？”楚洛走了過去，直接拿出玉戒指。
莫懷玉一眼就認出了戒指，她錯愕的看著薊宰。
這東西，他居然給了彆人。
薊宰“她是玄門盟主，是我求她來救你的。如果不是她，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把你……把你們都救出來的。”
莫懷玉也想起來了。
這個年輕的女孩兒當時救出她之後，聽到她說還有竇涼，又轉身進了陣法之內去救竇涼。
薊經恒的結界能力，她是知道的。
“多謝。”
楚洛“能請您說一下這個玉戒的來曆嗎？”
莫懷玉看著那個戒指愣了好幾秒，又收回視線，“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。我把它留給了薊宰。”
“媽……”
薊宰知道莫懷玉沒說真話，有些無奈。
莫懷玉卻打斷了他的話，“你不是想知道，我和你爸是怎麼回事嗎？媽媽告訴你！”
她坐在了薊宰的身旁，目光有些幽沉的看向了某處，思緒也像是回到了幾十年前一樣。
“我和竇涼從小一起修行，一起長大，竇涼父母去世的早，他就一直在我們家吃住。”
“後來……後來我爸媽，也就是你外婆外公給我們說了親，等到我們年紀到了，就讓我們結婚。”
“但是竇涼……”她看向了沙發上昏迷的竇涼，“他出去了一段時間。”
“回來之後，他就跟我說，要帶我出去。我就跟著他一起偷偷跑了出來。”
似是想到了那時的場景一樣，莫懷玉神色溫和了不少。
“一開始真的很開心，可是……外麵的世界同樣也有很多很多，我弄不明白的東西。我不喜歡抽煙，不喜歡喝酒，不喜歡蹦迪。可是這些，竇涼都很喜歡。”
她垂眸，溫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，“這個世界誘惑真多，美女也多。好多好多美女喜歡竇涼……竇涼好像也很喜歡她們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我就碰到了薊經恒。我和竇涼是在除鬼的過程中遇到他的。”
“我們三個人成了朋友。”
“後來竇涼喜歡上了彆的姑娘，我很傷心，想回家。被薊經恒留了下來。”
“他對我很好。”
莫懷玉強調道，“真的很好。好到讓我以為，他是愛我的。我和他結婚，和他一起生兒育女。”
“他讓我覺得，外麵的世界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莫懷玉看向了楚洛掌心的那個玉戒，“可是，我發現不是的。我和竇涼都是你父親的棋子。”
“竇涼沒有愛上彆人，薊經恒也沒有愛上我。”
“他要的……他要的是我和竇涼的感情。”
昏迷之中的竇涼眉頭微微皺了皺，發出了輕聲的呢喃，“懷玉，懷玉……”
莫懷玉衝過去，緊緊的抓著他的手，“阿涼，我在這兒，我在這兒。”
她抓著竇涼的手，緊緊的貼在自己臉上，“阿涼，懷玉在這兒，懷玉在這兒。”
似是聽到了她的聲音，竇涼的不安漸漸平複，呢喃也停止了。
莫懷玉伸出手輕輕的觸碰著竇涼的臉，慘白、蒼老。
誰能想到幾十年前的他，有無數的女人前仆後繼就為了爬上他的床。
“所以……你們是來自葬神淵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