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年呼入了一口冷氣,不由皺了皺眉頭。雖然屋內也很冷,但是外邊更冷。站定了片刻之後,吳年快步往廚房而去。
雖然柳香本人蓬頭垢麵,但不是她懶,而是天氣冷,吳家的條件實在是沒有資格燒水洗澡。
他們一個大冬天,一個月也洗不了一次澡。就算洗臉,也是冷水對付一下了,這臉上的油垢,累月積累,好看的姑娘都難看了起來。
柳香乾活很勤快,廚房內收拾的乾乾淨淨。簡陋的廚房內,有一座破灶台。一張墊著一塊木頭的瘸腿四方桌。
桌子上放置著今天的早飯,兩大碗米糠加上一點米做成的米糠飯。
除此以外,沒了。
連個下飯的鹹菜都沒有。
雖說記憶裡是有這麼一出,但是當吳年親眼看到的時候,還是覺得震撼。這是人吃的食物嗎?
說句不客氣的,現代社會,狗都比這個吃的好。
不過吳年沒有說出來,他露出笑容來到了桌子前坐下,想要拉近兩人的關係。
“香兒。今天也是織布嗎?”吳年抬頭問道。
現在是冬天,田不需要照顧。家裡頭有台老織布機,香兒依靠織布補貼家用。
柳香抬頭看了一眼吳年,一聲不吭開始吃飯。
她吃的賊香。
吳年又碰了一個壁,有點想撓頭。然後也開始吃飯。這米糠就像是刺一樣,滑入喉嚨,嗓子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。
但吳年沒有嫌棄,儘量的把米糠飯給吃完了。
食物雖然差,但卻是能量來源。這大冬天不吃飯,可真的能凍死人的。
“不過這種日子實在太慘了,不是長久之計。我得想辦法搞點肉吃。”吃完飯之後,吳年放下了碗筷,看著柳香扭著腰收拾好了碗筷,勤快的去洗碗了。
這沒有一點油水的碗,洗起來真是方便,隨便刷刷就乾淨了。
吳年很快就想到了改善生活最快的辦法。
打獵。
這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。經驗老辣的獵人,進了山就像是進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園一樣,要什麼有什麼。
想到就做。
吳年很快回去了自己的臥房,去找弓箭去了。
他走後。柳香收拾好了碗筷放好,然後來到了櫃子前,取出了一小包紙包著的東西。
握著這個東西,柳香的小手有點顫抖。小臉蛋上露出了猶豫不決之色,內心極力的掙紮著。
這小包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是見血封喉的砒霜。
她想毒死吳年。
哪怕兩個人一起死也無所謂。
長年被毒打的怨恨,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,長成了參天大樹。
但是另一方麵,吳家父母對她有恩。是把她養大的人。
這小包砒霜已經買來好久了,但她一直猶豫不決。
“我真的要毒死這個畜生嗎?”
柳香心中十分彷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