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年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,神色難得扭捏了起來。
陳氏很奇怪,但沒多想。隻是爽快說道:“好啊。去你家吃年夜飯熱鬨。”隨即她便好奇道:“第二件事是什麼啊?”
吳年老臉一紅,越發扭捏吞吐了起來。
“什麼事情你說呀。真是急死人了。”陳氏嬌嗔道。這小年平日裡多直爽的一個人啊,今天怎麼這麼扭捏起來了。
吳年鼓起勇氣,伸出手來稍稍掀開被子,抓住了陳氏放在腰間的小手,握住。說道:“姐,我想你跟我過。”
陳氏蒼白的臉蛋紅了,閃電一樣的紅了。她使勁的想要把自己的左手從吳年的手中拔出來,卻沒成功。
她沒奈何,伸出右手去擰吳年耳朵。罵道:“你這死小年,你.....你饞姐身子。”
說到最後,陳氏嬌喘微微,聲音越來越低了。
羞死人了。
這個登徒子。
她的力氣,也就撓癢癢的程度。被擰著耳朵,吳年一點也不疼。她雖然罵他,但她並沒有生氣。
吳年受到了莫大的鼓舞,把心肝兒一橫,說道:“姐。你說對了,我就是饞你身子。我想把你摟在懷裡,好好疼你。”
吳年放開了陳氏的左手,伸出手來撫摸過陳氏的臉頰。
她的臉雖然是紅的,但觸感有些涼。
她虛弱。
“姐。我要把你養好了,養的白白胖胖的。我也要把雅兒養大了,給她置辦嫁妝,我要當她爹。”
吳年收回了手,把陳氏的小手從自己的耳朵上弄下來,塞回了被子裡,低著頭目視著陳氏,柔聲說道。
他的眸光很炙熱,熱的仿佛能融化鋼鐵似的。
陳氏的心跳很快,很快,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樣。她羞的閉起了眼睛,不敢與吳年的眸光對視。
她是個苦命人。
軍戶出身,卻嫁給了一個秀才相公,本以為這好日子會一直過下去。哪知道丈夫忽然死了,回到家裡頭,爹娘也死了。
人都說她克夫,克父母,害死了所有親人。她很惶恐,很孤單,很害怕。
她真想死了,一了百了。但想想自己的女兒,她便咬牙撐了下來。
但真的撐不住。
她生病,家產差不多敗光了。
這個時候,是吳年給她帶來了溫暖。
哪怕他是個酒鬼、爛賭鬼,但是見了她都是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,對她說話也是細聲細氣。
她知道吳年喜歡她。
但以前她有點瞧不起吳年,因為他打柳香。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。
但是現在的吳年,她喜歡,真的喜歡。
他一點也不嫌棄她是個天煞孤星,照顧她,對待她的女兒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。
這是個好男人。
更彆說,他們是青梅竹馬了。
但是陳氏不能答應他。
“我不能。”陳氏打了一個激靈,從美夢之中驚醒過來,哭著對吳年說道:“小年。我克夫,克父母,生病,還有個女兒做拖油瓶。”
“我願意跟你,撲在你懷裡讓你疼,給你生孩子。就算做小也沒關係。但是我不能害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