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吳年的腦殼很疼。
雖然這一次出兵廣陽府,贏了兩城,殺了二將,破了二千多漢兵。又得百姓、糧草、輜重。
不說贏麻了,但至少也贏了一大筆。
本以為打個遊擊,就可以把龍且給弄出來了,來個圓滿結局。兩個萬戶的包夾,猶如當頭喝棒,他不得不拚命。
擱誰誰腦殼疼。
吳年本不想理會,但仔細一想,反正都這樣了,也不耽誤一點點休息的時間。
“請進來。另外讓人去泡茶。”吳年右手一揮,下達了命令後,來到了主位上坐下。
“是。”親兵應了一聲,轉身下去了。
“噠噠噠。”
一陣腳步聲響起,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吳年的麵前。
“衛小姐?”吳年驚訝的站了起來,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人。
她生的一張鵝蛋臉,眉毛剛直,猶如男兒的劍眉,五官生的極為精致,美麗之中帶著英氣,英氣之中又有少許嫵媚。
一頭濃密柔順的青絲,隻是綁著馬尾,垂在腦後,身上穿著窄袖的勁裝,腰間插著一把精致的匕首,身旁豎著一把帶鞘的鋼刀。
不是衛襦又是誰?
隻是衛襦嬌嫩的臉蛋上少了許多活潑,多了沉穩肅殺,那一雙眸子,仿佛有無窮無儘的仇恨一樣,讓吳年都有些發冷。
吳年沉默了下來。
仔細一算,蒙元人南下已經許久了。以前是蒙元人占據了九成土地,現在是占據了九成九。
衛長青戰敗了,城破被殺。
他本以為衛襦這些衛氏人物,也都死在了城中,但沒想到衛襦竟然出現在了這裡。
雖說他很高興衛襦還活著,但想起衛長青這位值得尊敬的將軍,卻也很是傷感。
“是我。吳大哥。許久不見了。”衛襦雙手抱拳,彎腰行禮道。馬尾從她的右側繞過,垂落在胸前。
她身段豐滿,該大的大,該小的小,女人味十足。
“快快坐下。”吳年站了起來,伸出雙手扶起了衛襦,然後右手抓著她左邊胳膊,讓她坐下後,自己才來到了座位上坐下。
這個時候,親兵端著盤子從外走了進來。吳年隻得暫時放下要說的話,等親兵走後。他才抬頭問道:“衛小姐。聽聞衛將軍殉國了,我還以為你也遭了不測。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
“你生活的好嗎?”
“多謝吳大哥關心,我生活的很好,衣食不缺。”衛襦笑了笑,有些勉強。眼中的仇恨,愈演愈烈了。
不僅是她的父親死了,很多親人也死在了蒙元人刀下。
這刻骨銘心的仇恨,仿佛是一團洶洶的烈火,燃燒著她,讓她變得更加堅強,也寢食難安。
深呼吸了一口氣,衛襦平複了一下心情後,才說道:“我父早知道遼東恐怕守不住。作為楚臣,作為武將。他以自己與半個衛家,死在了城中。但是作為父親,作為族長。他送出了半個衛家,以及家養的一千家兵。並且選定了路線,還選定了人。”
“他讓我來投奔您。隻是走到廣陽府之後,我們不敢輕舉妄動。直到吳大哥你攻入了廣陽府。我的父親沒有看錯。陣斬四個蒙元千夫長,殺四五千人。這種事情連他也做不到。吳大哥。如果誰能驅逐韃虜,非你莫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