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邊對吳年咬牙切齒,一邊抓住機會,大聲說道:“大人啊。大人。許大人說的對啊。請您饒過我這一次。我以後不敢再背叛了。我一定殫精竭慮,為您鎮守城池啊。”
說罷了,他一咬牙雙手放在石板上,腦門敲擊石板,咚咚作響,很快就出血了。
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生還的機會,磕破點皮算什麼?就算是殘廢了,也比全家被殺好。
李山牛並非莽夫,聞言微微一愣,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,沉吟了起來。
道理是這個道理。
吳年送回降書,一定不安好心。
但是。
李山牛很快就有了決斷,抬頭對許元和說道:“許大人說的對。這是吳年的陽謀,他要讓我們自相殘殺。”
“但我怎麼還能信任他呢?”
“來人。把他拉出去殺了。清洗掉他所有在軍中的親信、百夫長、十夫長。”
荀俊的磕頭頓時停下,直起身子看向了李山牛,露出了一張布滿了鮮血的絕望臉頰。
完了。
“是。”
親兵們大聲應是,把一臉絕望的荀俊給拖走了。
許元和、華道亭二人張了張嘴,互相對視了一眼,都露出了無奈之色。
說的也是。
這是陽謀啊。
殺了荀俊不對,不殺也不能信任。
現在好了,荀俊被殺,親信、百夫長、十夫長全部被清洗。這漢人千夫長的兵力算是廢了。
臨陣又斬殺大將,人心惶惶。
特碼的。
誰想的這個餿主意。竟然把降書送回來,辨明真假。
便在這時,李山牛更給了他們重重一擊。
李山牛忽然轉過身來,雙手放在腰上。抬頭看著二人,一臉冷笑道:“經此一事。我也很難信任二位。我打算把二位,以及所有百夫長的家眷,都看管起來。二位應該沒意見吧?”
“為了補償。荀俊的兵丁,我就平均分給二位了。”
許元和、華道亭頓時如遭雷擊,麵色慘白。軟禁我們的家眷做人質?!!!特碼的。
這完全是殃及池魚啊。
混蛋。
但是他們雖然心中恨不得把李山牛給殺了,但是根本不敢反抗。隻能露出了勉強的笑容,屈辱的低下頭來,說道:“一切都聽大人的。”
有趣的是。
李山牛的心情也很不好。
事情他辦了。
殺了荀俊滿門。
荀俊屬下的百夫長、十夫長也殺了。荀俊的千夫長兵力,成了沒有編製的散兵遊勇,廢了。
他收押了許元和、華道亭以及他們麾下的百夫長的家眷。
但是定縣也已經支離破碎了。
而遼東猛虎就在江縣啊。
吳年能坐視不理?
媽的!!!!
怎麼都要完蛋的是吧?
草特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