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絕不原諒,隻能饒一條狗命。
“呼!”這一刻,包括趙鹽亭在內,大部分人都是呼出了一口氣。
“這樣就行了。”趙鹽亭本以為沒有希望了,卻是驟然升起了太陽,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。
之後,趙鹽亭交代了一些問題,便轉身離開了。而趙鹽亭的老母、一個嫡子、兩個庶出兒子都被秘密的留下了。
看起來,事情已經解決了。
就等秋收之後,發兵攻打應慶府了。
但是。
“將軍。我看這個人腦後有反骨。不能輕易相信他。”劉知行舉起右手,輕輕捏著自己的胡須,露出懷疑之色。
眾文武都並不意外,他們或多或少也都懷疑。
“怎麼說?”吳年笑了笑,從容問道。
“第一。趙鹽亭的老母、兒子,還得派人調查一下。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第二。如果是真的。趙鹽亭把兒子送來,還好說。把老母送來,他不孝。一個不孝的人,他怎麼會有忠骨呢?”
“第三。他說。他是為了炎漢。那為什麼之前,他不投誠。現在才投誠呢?我看他是個長在牆頭的草,風吹兩邊倒的人。”
劉知行說到這裡,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了起來。
馮衝哈哈一笑,直接說道:“他沒準要用自己的老母、兒子,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也說不定。”
“如果擊敗了輔漢將軍,他就是蒙元人的大功臣啊。什麼老母兒子都可拋棄。”
其餘文武都沒吭聲,但是懷疑的氣息在堂屋內彌漫,占據上風。
“知行說的對。他或許是個牆頭草,或許是不孝子,能犧牲老母、兒子,給我挖了陷阱,等我跳下去。”
“總之,他絕對不是一個為了炎漢的人。”
“但是。我也要賭一把了。”
吳年搖了搖頭,雙手撐著太師椅的扶手穩穩當當的站了起來,乾淨利落的對眾人說道:“打仗,哪有十成的把握。”
“如果能輕鬆獲取允縣,我就可以兩麵夾擊應慶關。席卷整個應慶府。”
“這是一個戰機。”
“贏了,盆滿缽滿。輸了也是沒辦法。”
“但是確實需要辨彆真偽。家貴。你派人去允縣調查一下趙鹽亭的老母、兒子,收集他們的相貌情報。”
“與此同時。安排人去目前在我們手中的人質口中套話。”
“在出兵之前,一定要確定。我們手中的人質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如果人質是真的。那我選擇相信趙鹽亭。”
陳家貴站了起來,彎腰抱拳道:“是。”
包括劉知行在內,眾文武也都沒了聲音。懷疑還是懷疑。但既然這是吳年的決定,那他們就支持到底。
“那麼。就先假定。趙鹽亭是真心想要為我打開城門。我們商量一下,誰出兵,誰留守。”
“畢竟其他萬戶也不是稻草人。我們打蒲古裡。侯萬成、金瑞雲、完顏顯三個萬戶大將,肯定會出兵進攻我們,或支援蒲古裡。”
吳年點了點頭,然後走到了門口,吩咐了親兵取來地圖、書桌。眾人便圍攏在書桌前,商量起了出兵的路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