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證明。
那個男人他回來了。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,激動的看著大門口,無比的期待。
包括知情的人。
知情的人,也已經幾個月沒見吳年了。
“噠噠噠!!!”沉穩的腳步聲響起,一股絕強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。仿佛有一頭猛虎,正虎撲而來。
在猛虎麵前,宵小逃遁,庸者叩拜,唯有強者才能站立。但是在場的人一點也不驚慌,他們是猛虎的同伴、追隨者。
他們是豺狼。
吳年從外走了進來,在門口站定了一會兒,抬頭掃視了一眼文武,沒有道歉,沒有寒暄,隻是淡淡的說道:“王忠弼已經中計。”
說罷,吳年步履沉穩的來到了主位上,坐了下來。
“將軍!”
眾人齊齊站了起來,朝著吳年躬身行禮,仿佛虔誠的信徒,叩拜自己的神祇。
衛襦眼角微微酸澀,長出了一口氣,也把這些月日積累的憂鬱給吐了出去,她恢複了強勁。
公孫桑哭了,連忙舉起袖子擦了擦眼睛,然後他的身軀一抖,仿佛是充滿氣的皮球,原地複活了。
“坐。”吳年輕輕頷首,聲音洪亮。
“是。”眾人躬身一拜,坐了回去。堂屋內的氣勢一掃頹廢,充滿了昂然向上的氣勢。
“王忠弼中計了。派遣曹亭、狐衝二將,進兵廣川府。我已經讓馮衝率領騎兵,切斷他們的後路。”
“吃了這二將。王忠弼就隻有六萬馬步軍了。當然,他還有四座城池,一座山海關。”
“看起來他還有實力。”
“但是。戰爭並不是數字,是賬房先生可以算出來的。”
“在此之前。王忠弼倒賣軍需物資,克扣戰兵糧餉,鬨的天怒人怨。熊無我的根基,被他敗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之所以維持現在的局麵,是因為他沒有敗。一旦敗了。就是樹倒猢猻散。”
“隻要我這第一仗成功,王忠弼就是甕中捉鱉。”
“他不是我們最大的對手。我們最大的對手是盤踞在黃龍府,現在發兵攻打應慶府的純遠。”
“衛襦。我命你率領萬戶精兵,前往允縣與趙鹽亭、王貴、張聲會合。阻擋純遠南下,切斷他與南海府的道路。”
“給我騰出時間,消滅王忠弼。”
“你。行不行?”
說到最後,吳年抬頭目視衛襦,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,隻有絕對的冷靜。
“行。”衛襦沒有任何猶豫,站起抱拳道。
“好。你去準備吧。等一會兒,再給你公文。”吳年輕輕頷首,說道。
“是。”衛襦大聲應是,轉身離開了。她的背影非常的苗條,但是氣勢卻宛如一柄利刃。
六個萬戶的蒙元戰兵,六個絕世武將。
衛襦、趙鹽亭、張聲、王貴,要與他們對峙,還是很難的。
但是她說行。
吳年相信她。
“諸位。你們負責鎮守江縣,轉運糧草。另外。發布榜文。就說我吳年發兵了。”
吳年抬起頭來,看向了餘下眾人,沉聲說道。
“是。”眾人齊齊站起,大聲應是,然後排列整齊,一齊出了大門,各自散去了。
氣勢如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