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。失去了海上貿易。你的市舶司收入、銅錠收入就會隨風消散。而且遼東的特產,比如人參、名貴的皮毛,也就賣不出去了。而多少人以這些為生?會極大影響民生。”
“將軍的勢力很快就會衰弱。勢力衰弱,又怎麼能在高句麗、蒙元、楚國的圍攻之下,不滅亡呢?”
鐵牛眉毛一挑,右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。王貴目中精芒一閃,伸手按住了鐵牛的手。
北原蒼介的臉上露出了冷笑。
威逼隻對小人有效。像吳年這樣的豪傑,會屈服於強權嗎?要屈服的話,十年前就屈服了。
吳年正想答話,忽然心中一動,目中精芒爆閃,隨即漸漸隱藏。他展演笑道:“我是死是活,是敗是勝,是興是衰,關你屁事?”
“哈哈哈哈!!!!!!!!!!!”
鐵牛的右手鬆開了腰間的刀柄,放聲大笑。笑中儘是豪情壯誌,儘是一往無前的氣勢。
王貴、張聲微微一愣,隨即忍俊不禁。
成玉璉、北原蒼介、真田日隆都是愕然。
吳年之前還口口聲聲,義之所往,天下景從。滿嘴的大道理,顯出英雄氣概。
這句關你屁事,形象儘毀。
但卻又顯出了吳年的本色。
這自稱一國之主,要做人皇,滿嘴大義的男人。十年前不過是草莽匹夫,行伍丈夫。
嬉笑怒罵全憑本心,哪有什麼王者的氣度。
若真有一天,讓他展了平生誌向,坐在楚都皇宮之中,做了萬乘之君,皇帝老兒,他也還是他。
粗糙的漢子。
說他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以。說他是敗絮其外,金玉其中也可以。
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。
真田日隆終於詞窮,任他口若懸河,麵對一個油鹽不進,心有猛虎,身若鋼鐵的剛猛漢子,又有什麼用?
真田日隆深呼吸了一口氣,然後目視了吳年好一會兒,才鞠躬說道:“好。我這便回去複命了。請將軍以後不要後悔才好。”
“恕我無禮,不送。”
吳年平靜道。
真田日隆也是乾脆的轉過身去,走出了大門,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。
“多謝將軍。”北原蒼介立刻站了起來,走到吳年麵前土下座,把頭貼在地板上,感激不儘道。
“客氣的話不用多說了。北原先生。你馬上回去告訴京極小姐還有鬆平一心。我不負他們,他們也不要負我。”
“讓鬆平一心好生訓練人馬。遲早有一天,我要以他為先鋒,發兵琉球,先幫琉球複國,然後殄滅豐臣家,以扶桑天皇為臣虜。”
北原蒼介愣了一下,殄滅豐臣家?這可是他們想也沒想過的事情。自古以來,扶桑雖然時不時的會陷入內亂,但卻從沒有被外敵侵入過。
但是每一個人說出來的話,份量都是不同的。
北原蒼介立刻熱血沸騰起來,深深對吳年鞠躬,說道:“好。”說罷,他也轉身走出了大門。
也讓扶桑嘗一嘗滅國的滋味。
血債血償。
“將軍。”成玉璉熱血沸騰,站起來想要宣泄熱血,對吳年說幾句熱血的話。吳年卻擺了擺手,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。
“我剛才想到了一個事情。你們幫我分析分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