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年拿過碗,咕嚕咕嚕一飲而儘了。
“儀式辦的不錯。就是有點累人。寡人就像是牽線木偶似的。”吳年把碗遞給了一旁的宮女,抬頭對柳香說道。
這個昨晚上睡不著的皇後娘娘,今天反而比較輕鬆。
“我給你捏捏。”柳香立刻走到了禦座的後頭,不顧皇後體統,伸手給吳年捏肩,又讓宮女為吳年捏腿。
她養尊處優多年,但自小種田生的力氣還在,捏起來很舒服。
吳年眯起眼睛,享受了許久。
“對了。哥。不是說皇帝要自稱朕的嗎。你怎麼還自稱寡人?”柳香好奇問道。
“誰跟你說皇帝,就一定要自稱朕的?皇帝自稱俺也可以,自稱我也可以。喜歡自稱什麼就自稱什麼。皇帝嘛。還有人管得了皇帝?”
“我自稱寡人習慣了。就不改了。”
吳年笑嗬嗬道。
“說的也是。天大地大。皇帝最大。”柳香也樂嗬嗬道。
夫妻二人說了一會兒話,便是午飯了。吳年有點累,這天氣又悶,吃飽後昏昏沉沉的。
他便讓宮女進來,給自己解開衣冠,往床上一滾,便沉沉睡去。
睡相不太好。
吳年身材高大,相貌不俗,臭皮囊比不上內閣大臣崔無雙盛世美顏,但也很不錯了。標準的衣架子,撐得起龍袍。
又常年領兵作戰,身上有一股攝人的威勢。
他的天子氣象還是有的。不像有些皇帝,撐不起場麵。
但他到底是個草根走上來的,日常裡比較隨意。沒有皇帝舉止。
當然。
身為開國皇帝,他想怎麼就怎麼的。也沒人在日常舉止中,專門說他。
柳香昨晚上沒睡好,黑眼圈雖然被宮女高超的化妝技巧,遮住了。但還能看出一點點。
但她一點困意都沒有,很是亢奮。想了一下後,她讓宮女搬來了一張凳子,坐在鳳床前。
她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吳年,忽然童心大起,伸出蔥翠的手指頭,撓了撓皇帝的胡須。
俗話說得好。皇帝是真龍天子。
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龍須啊。
“真是做夢一樣呢。”柳香感慨了一聲。
也就二十多年時間吧。哥以前不是這樣的。爛賭又酗酒,經常打罵自己。自己還差點用砒霜,毒殺了哥。
阿彌陀佛。
祖宗保佑。幸好自己當年沒有那麼做,否則往小了說,爹娘絕後了。
往大了說,就沒有大漢朝了。漢人沒準也已經滅亡了,當年的蒙元可是強盛的嚇人呢。
這要是漢人滅亡了。
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。
柳香想起當年的事情,小臉蛋一白,連忙雙手合十,阿彌陀佛了一番。
柳香看了一會兒後,也是困意上湧。這鳳床雖然很豪華,但不是很大,兩個人躺著勉強吧。
吳年睡相不好,霸占了三分之二。
她想了一下,還是一起睡吧。便叫了宮女進來解開衣裳,取下鳳冠,立在一旁煽風。她則上了床,摟著吳年的虎腰,然後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