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姓甚名誰?”吳年又問道。
“罪將陳永賢。”陳永賢恭恭敬敬的說道。
“嗯。現在隴西大城的守將,大多降了。隻有袁驍拒守秦安,不肯歸附。現在寡人殺了韓林,局勢有變。他或許會投降。你可敢去勸降?”
吳年點了點頭,說明了意圖之後,補充道“如果事成,寡人重重有賞。”
“願去勸降。”陳永賢精神一振,大聲應道。
其他降將,都是露出羨慕之色。
吳年當即讓陳永賢南下勸降,然後安撫了剩下降將幾句,打發他們走了。
“韓林是甘肅大將,他的死,對於甘肅人來說,無異於天崩地裂。也能摧毀蘭州城的軍心。把他的腦袋醃製好,在隴西地區傳閱。”
吳年抬起頭來,對北條氏政道。
“是。”北條氏政應聲道。
“還有涼州知府管超強,立刻派人去與他接觸。現在局勢明朗,他該作出選擇了。要麼在寡人的鐵蹄下,化作飛灰。要麼臣服寡人,為寡人所用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。”
吳年又說道。
“是。”北條氏政再一次躬身應是。
就在這時,一名大內侍衛從外走了進來,稟報道“陛下。陳定大人回來了。”
吳年的臉上露出笑容,站起來走到了帳門口,抬頭看向陳定。
陳定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,除了黑了一些外,還長胖了。吳年立刻放下心,笑著說道“陳卿。這一次入城勸降,你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。辛苦你了。”
“臣慚愧。”陳定露出慚愧之色,彎腰行禮道。
“不用慚愧。不是說了,有苦勞嗎?”吳年搖了搖頭,伸手拉著陳定的手進入大帳。坐下後,他揮手讓北條氏政等近臣離開了。
“陳卿啊。你兩次出使甘肅,對甘肅極為了解,又膽魄過人。現在甘肅局勢明朗,韓老成已經是甕中捉鱉。寡人打算任用你為甘肅總督。”
吳年抬起頭來,滿眼笑意的看著陳定。
“陛下,臣才疏學淺,恐怕難當大任。”陳定沒個心理準備,頓時心驚,連忙彎腰說道。
“陳卿妄自菲薄了。你忘記了。寡人是伯樂,是不會看錯人的。你有這個能力,有這個擔當。”
吳年先是鼓勵了一番,然後故作歎氣,說道“莫非是陳卿嫌棄寡人是個昏君,不願為寡人分憂?”
“不敢。臣絕無此心。”陳定頓時惶恐,連忙想要跪下。吳年眼疾手快站起,扶著陳定沒讓他跪下,爽朗大笑道“陳卿太認真了,寡人跟你開玩笑呢。”
陳定苦笑連連,陛下開得起玩笑,臣受不起這樣的玩笑啊。
無論如何。陳定是不敢再推辭了。
而他對甘肅的事情,確實是很了解。吳年讓太監搬來椅子,二人一起坐下,商量治理甘肅的問題,談的十分投機。
吳年對陳定也越發滿意了。
談了許久,吳年、陳定都累了。
一個是受傷流血,需要靜養。
一個被掛在城門上好幾天,也需要休養。
正在這時,北條氏政自外走了進來,稟報道“陛下。涼州府知府管超強的使臣來了。”
吳年驚訝道“寡人剛派遣使臣去找他,沒想到他先找來了。”
說話間,他的眉宇間露出喜色。
管超強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