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不知誰起哄,“親親!親親!”
聲浪越來越大響徹大堂。
晏漠寒舉起一隻手,示意大家稍安勿躁。
司儀忙把話筒遞過去,晏漠寒道。
“抱歉,佳寧臉皮薄,我們在此謝過各位賓客的賞臉到賀。”
晏漠寒把戒指戴進喬佳寧中指那一刻。
裴知夏親眼見證了彆人絢麗的新生,也看見了自己的毀滅。
在眾人高呼親親時,她對卓鳴揚說了聲“我去去洗手間”。
卓鳴揚關切打量她。
“是不是喝多了?”
裴知夏搖頭,穿過人潮到了洗手間。
她大概,真的喝多了。
剛剛看主席台上的恩愛準夫妻,身影是晃的,五官也是模糊的。
她抱著頭坐在馬桶上緩一緩,鼻子發癢。
幾滴鼻血滴在手上。
裴知夏忙仰起頭,鼻血很快便止了。
眼角的淚水,卻決堤一般往下流。
她臉埋到手上,閉著眼,由著淚水流了一陣。
直到它停了,她才拿出濕巾,擦了擦臉。
她今天連妝都沒化,除了眼角鼻尖有點紅,倒也看不出什麼問題。
整理好,她擰開隔間門,抬腳出去。
倏地撞上白色西裝的胸膛。
怔愣間,大手捏上她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。
“你哭了?”
男人神色陰鷙,可口吻,卻帶了點憐惜。
裴知夏不理他,推推他想離開。
男人手摟上她肩膀,閃身把她帶回隔間,關上門。
熟悉的氣息夾雜著陌生的香水味,讓裴知夏皺起了眉。
她手抵著他的胸膛,不耐煩地看他。
“你要乾什麼?”
他該在訂婚宴,而不是在洗手間隔間裡。
“親你!”
晏漠寒低頭,準確地噙住她的唇,用力研磨吸吮。
手扶她裸露的腰肢,用力地一路撫到她的翹臀上,掐了掐。
又從褲腰,一路往下摸。
裴知夏渾身發軟,但她仍用力掙紮,想要擺脫他。
可她越掙紮,晏漠寒扶她後腰的手便扣得越緊。
仿是要把她鑲嵌在他懷裡一般。
而他往下探的另一隻手,也越來越放肆。
時輕時重的揉捏,讓裴知夏陣陣戰栗。
他的唇往下移,利齒啃過她的耳垂。
嗓音低啞微喘。
“你和卓鳴揚,親過沒?”
裴知夏像缺水的魚,喘得厲害,可她仍嘴硬。
“關你屁事……”
晏漠寒張嘴咬在她脖子上,下邊的手,用力一掐。
裴知夏一聲輕哼,手不自覺地攀上他後頸,用力一抓。
她新做的美甲,化成利器。
晏漠寒“嘶”的一聲,重又堵住她的嘴。
發了狠地親吻揉弄了她好一會,直到她大口喘著氣,才放開她。
“說,他親過你沒?”
沙啞的嗓音,帶著狠勁和殺意。
裴知夏喝了些酒,大腦缺氧,人暈乎乎的,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“沒有……”
晏漠寒扣起她下巴,在她唇上輕親一下。
似是嘉獎。
“晏靖蘅呢?親過沒?”
裴知夏皺了皺眉。
“沒有……”
又親一下。
“青梅竹馬呢?”
“沒有……”
晏漠寒輕柔地撫摸她的臉,指尖輕拭過她的唇。
感受到她顫了一下,他心情愉悅地勾起唇。
“乖……”
裴知夏一點不想乖。
可她暈得厲害,趴在他懷裡緩了好一會,才撐著他胸膛離開。
抬手,要抽他耳光。
晏漠寒早有準備,抓住她手腕,捏了捏。
“還沒學乖?”
裴知夏用力甩開他的手,憤然開門走出隔間。
她捧了幾捧冷水狠狠搓著臉。
晏漠寒在旁邊,優雅地洗手。
水流下的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。
泡沫輕柔地繚繞指尖,酷似她剛剛那讓人沉淪回味的滋味。
裴知夏洗完臉,徑自出門。
晏漠寒緊跟著,兩三步邁至她身邊。
裴知夏抿著唇,臉色發黑。
晏漠寒卻像飽食一頓的猛獸,姿態放鬆神色饜足與她並肩而行。
“知夏!”
“漠寒!”
卓鳴揚和喬佳寧驚愕的嗓音,同時響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