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夏剛送走李彩雲這尊大佛,就接到人事打來的電話。
“知夏,晏總讓我通知你取消休假。”
裴知夏沒問原因,說了聲“知道了”,就掛了電話。
她吃了點東西,收拾了一下出了門。
回到公司,已近十一點。
劉雪昕一見她,像看到救星般長呼一口氣。
“知夏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裴知夏掃一眼辦公大堂,人人如臨大敵,頂上似有烏雲罩頂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劉雪昕湊近些。
“晏總今天心情很差,逮誰罵誰。”
裴知夏心想,難道,喬佳寧真出了大問題?
裴知夏暗歎一口氣。
這都什麼破事?
全攤她頭上來了!
裴知夏回到卡座,還沒緩過氣,桌上的電話便響了。
“進來!”
閻王般的口吻。
裴知夏做好受死的準備,推門進去。
晏漠寒頭埋在一大堆文件裡,顯然很忙。
裴知夏以為他跟她要算喬佳寧的賬。
不料,他抬頭看她一眼。
“明天d省那個峰會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
裴知夏有些愕然,下意識拒絕。
她和他的“舊奸情”剛剛暴露,他還明目張膽帶她去出差。
這不明晃晃告訴彆人,他倆依舊有一腿?
“您不是和徐總監一起去?機票房間我都訂好了。”
晏漠寒掃她一眼。
“他一堆事,往年不也是你去?”
往年和今年,哪能一樣?
“晏總,喬小姐她……沒事吧?”
裴知夏並不關心喬佳寧的死活。
她意在提醒他,他如今是有未婚妻的人。
帶她這舊情|人出差,不合適。
晏漠寒淡淡看她一眼,漫不經心道。
“她有事!你一會和我去一趟醫院跟她賠禮道歉。”
裴知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。
讓你嘴賤!
“我不去!是她要進我房間,我攔了她一下,她自己倒下的。”
這是事實,信不信由他。
晏漠寒神色冷冽,眸色深沉打量她。
“你不讓她進,是屋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?”
裴知夏磨了磨牙。
既然他不做人,她也可以不要臉。
“晏總,這不是重點!我屋裡沒人,但我有權不讓她進門!”
“而且,晏總你是不是忘了?若不是你在洗手間騷擾我,喬小姐不會鬨這一出。”
晏漠寒眸色莫測高深,幽幽看她。
“我騷擾你?你是在怪我?”
裴知夏抿著唇,拒絕回答。
“裴知夏,你行啊!都敢頂嘴了,我以前怎麼沒發現,你是這種烈性子?”
裴知夏扯唇輕笑,但眼底涼冰冰。
“晏總您以前是金主爸爸,我拿多少錢做多少事。”
晏漠寒也笑了。
但顯然,不是愉悅的笑。
他起身走過來,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撐,把裴知夏禁錮在臂彎裡。
他垂眼,滿眼戲謔睇著她。
“裴知夏,想跟我談買賣?那你要多少,才肯恢複我這金主爸爸的身份?”
巨大的屈辱感襲來。
這狗東西!
“不賣!”
抬手推他胸膛。
是她大意了,以為晏漠寒不會在公司對她做逾矩之事。
晏漠寒臉又湊近一些,鼻尖似有若無地蹭她鼻尖上,眼泛寒意。
“是不賣,還是有彆的買家?”
裴知夏想拿文件摔他一臉。
可惜,文件堆太遠,她手夠不到。
她一臉鄙夷。
“晏總,在我這,非單身人士免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