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有二三十平方,除了門,再無出口。
她心頭越來越沉,點開手機訊號欄。
沒訊號,沒ifi。
顯然,對方就早布下這一切。
請君入甕。
胸口悶得厲害。
她連忙走到門後,挨著門的縫隙坐了下來。
手機也關掉電筒,儘量留著電量,等有信號時可以向外界求助。
她背靠在門上,意識漸漸模糊。
在她的意識陷入虛無前,她想。
比起喬佳寧,喬軒宇才是真的狠角色!
酒會裡,晏漠寒仍在和不同的賓客閒聊寒暄。
當他察覺裴知夏離開得有點久時,並沒太在意。
隻當她去解決完,去找東西吃了。
但裴知夏從來懂規矩,陪他出席這類酒會,會一直伴在他左右。
所以,當大半小時後,裴知夏仍沒回來時。
他下意識掃視全場。
可大堂裡的人熙熙攘攘,想找個人顯然很難。
他掃了幾眼便放棄。
跟朋友說了聲抱歉,走到一邊,撥了裴知夏的電話。
話筒裡是忙音。
晏漠寒皺起眉。
“晏爺,好久不見!”
跟他打招呼的呂總,是晏氏的一個大客戶。
晏漠寒收起手機,跟他寒暄起來。
“呂總,確實一陣子沒見,南部分公司業務挺紅火的啊,今年年報肯定很好看。”
晏漠寒神色如常地應酬著,心裡,卻一直惦記裴知夏。
應酬完幾位客戶,裴知夏在他身邊消失已超過一小時。
他再次撥打她電話,依舊是忙音。
“晏總……”
又有人過來,晏漠寒對他說了聲。
“抱歉,有事先失陪。”
他眉頭輕鎖,在安靜點的角落,撥了另一通電話。
“軒宇,我特助人不見了,你讓人封鎖一下出口,安排多些人手找人,另外,我要查看監控。”
這酒店,是喬氏名下產業。
電話那頭的喬軒宇有些吃驚。
“人不見了?你把她照片發我一下,我安排人員去找,監控室在二樓技術部,你直接過去就行,要報警嗎?”
晏漠寒說了聲謝謝。
“已經報了。”
“行,那我們的人員會配合警察行動,今天人多混亂,她可能隻是遇到了熟人耽擱了一下,不用太擔心。”
便衣警察很快到場,作各方排查,局長親自和晏漠寒一起查看了監控。
監控裡,裴知夏從洗手間出來後,拐往另一邊走廊,然後,在出口處探身出去,便沒了蹤影。
警察和酒店安保地毯式作了全麵排查,卻找不到人影。
“晏爺,你特助會不會遇了急事,從出口離開了?不然,人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。”
陳局的問題,晏漠寒給不了答案。
而找人的事,他也隻能交給陳局去做。
因為,接下來他要和另幾位青年企業家一起主持峰會會議,並和在場嘉賓,作深入的交流和探討。
第一天峰會結束,案子毫無眉目。
裴知夏本人,一整天沒有公共交通工具或交易消費的記錄。
晏漠寒抱著僥幸的心理,讓人事打電話給裴知夏媽媽,對方告之人事,她還是幾天前回過家。
第二天,晏漠寒仍要主持會議,一天過去了。
案子仍和第一天一樣,毫無進展。
而裴知夏的所有社交軟件及資金賬戶,已經靜止超過36小時。
晏漠寒一籌莫展,準備動用私人關係,介入調查。
他給喬軒宇打了個電話。
喬軒宇的辦公室裡,喬軒宇剛和晏漠寒聊完,掛掉電話。
陳仲平作為案件知情者,問。
“喬總,真的不管她了?”
喬軒宇把手機往桌上一放。
“看她的命吧!”
那雜物房,有時幾天開一次,有時,一兩個月開一次。
是生是死。
就看她的命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