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夏好笑地看著他,大大方方承認道。
“這多新鮮啊?您是老板,我偶爾吐槽公司吐槽上司,總不能讓您看見吧?”
經過這次事件,她更加明白。
她這種小市民,和老板之間,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。
眼看晏漠寒要發飆,她乾脆起身送客。
“晏總,泳兒這裡地方窄小,您身份尊貴,孤男加二女處一室,會影響您名聲和清譽的。”
她隻是個普通人,經不起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折騰。
鬥不過,她躲著、繞路走還不行嗎?
許泳兒也和她一唱一和。
“晏總,知夏頭鐵命硬,但也不是不死之身,您就放過她,行嗎?”
晏漠寒臉色黑沉,盯著二人好一會兒,拂袖而去。
門關上,許泳兒仍氣哼哼。
“奶奶的腿,他還好意思來找你,這事明擺著是他大舅子設計害你,他還好意思給你臉色看?”
裴知夏無所謂地笑了笑。
“誰讓人家是老板呢,再說,他要是不幫老婆大舅子,幫我一個外人,說出去才奇怪吧?”
許泳兒氣得叉著腰。
“哦,那之前幾年,他是白睡了?真一點感情都沒有?”
裴知夏就事論事。
“他真沒白睡,姐我現在多少算個小富婆。至於感情,我和他本就沒那玩意兒,再說,要是睡一睡就能出感情,哪來那麼多離婚案。”
“而且,你不也說了,睡到安城最奢望金貴的男神,我又不虧。”
許泳兒有點恨鐵不成鋼。
卻明白,她說的全是理。
“可我咽不下這口氣!”
裴知夏扶著她的肩膀坐下。
“你該學學我,該吃吃,該睡睡,管那麼多乾嘛。”
裴知夏心裡當然有氣,但能怎麼樣。
無論是她還是警方,都找不到證據證實她所說。
喬軒宇在這次事件扮演什麼角色。
晏漠寒那麼聰明的人,不可能想不到。
隻是,為了她,得罪喬軒宇甚至和喬軒宇撕臉,從商人角度,是百害而無一利。
想通這些之後,裴知夏心裡的不忿,徹底平息下去。
倆人吃著沙拉,裴知夏接到人事的電話,告之她有三天假。
可接下來周六日,她其實隻多了一天假。
許泳兒嘴裡,晏漠寒從“瘟神”變成了“周扒皮”。
裴知夏無所謂上班還是休息。
隻要,晏漠寒彆來糾纏她就行。
這一晚,她在許泳兒家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覺。
隔天早上,就被許泳兒架著去醫院抽了血。
檢驗結果出來,甲醛殘留量很低。
許泳兒這才放下心。
她讓裴知夏在走廊的椅子坐著,她去結算拿藥。
裴知夏安心享受著閨蜜的貼心服務,拿著手機刷八卦。
“知夏!你生病了?”
甜美的嗓音在頭頂響起。
裴知夏抬起頭,對喬佳寧擠了抹笑意。
“喬小姐,真巧。”
喬佳寧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“知夏,你哪裡不舒服啊?”
瞧著她虛偽的笑容,裴知夏都替她累。
“小問題而已,多謝喬小姐關心。”
喬佳寧認真打量她臉色。
“漠寒真是,帶你出差卻如此不負責,你恢複得如何?需不需要找心理疏導……”
裴知夏承認,喬佳寧的偽善,再一次成功惡心到她。
她也懶得再裝了。
“喬小姐請放心,我那天在電話裡說的都是真心話,你的建議我沒興趣,所以,你能彆再來煩我嗎?”
表麵爛好人,背後捅一刀。
她是真怕了!
喬佳寧臉色蒼白看著她,手指絞著裙子,可憐兮兮的,顯得她很不是人。
“哎喲,我以為是誰跟我家知夏這麼投緣呢,原來是晏家未來少夫人。”
拿了藥回來的許泳兒,杵在倆人麵前,一臉冷嘲熱諷地看著喬佳寧。
“怎麼,你是代表你未婚夫來慰問員工嗎?那我謝謝你,你趕緊滾蛋,就是對我家知夏最好的慰問。”
喬佳寧起身,幽幽看許泳兒一眼,抬腳離開。
許泳兒可不怕她,瞧著她的背影嘲諷道。
“嘖嘖,就她那小身板,她未婚夫那麼強悍,動一動就能把她弄折了吧?”
喬佳寧身子一凝,加快腳步往外走。
裴知夏瞧著她的身影出神。
許泳兒推推她。
“喂,你怎麼了?”
裴知夏扯出抹譏笑。
“我倒是希望她身板硬朗些。”
都說男人性和愛是分開的。
晏漠寒無疑是愛喬佳寧的,若喬佳寧能讓他得到性福。
這二人,絕對是佳偶天成。
“那就不會有我這外人什麼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