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一路無話。
關越恒訂的是私房菜館,四人進了包廂,菜很快就送了上來。
許泳兒是個社牛,來的路上已經跟關越恒打成一片。
裴知夏要給大家盛湯,許泳兒接過勺子。
“我來!你乖乖坐著等吃吧。”
關越恒提前讓老板醒好了紅酒,他倒了四杯,順次遞給各人。
到裴知夏時,晏漠寒攔路接過杯子。
偏頭看她。
“你身上傷沒好,彆喝酒。”
關越恒壓根不知道這陣子發生的事,驚詫地看向裴知夏。
“你受了傷?又是傷又是病的,你這是流年不利啊!”
許泳兒舊調重提。
“對,她最近瘟神附體。”
裴知夏瞥好友一眼,示意她悠著點。
“小傷,是晏總小題大做。”
伸手,要從晏漠寒手裡拿回酒杯。
晏漠寒擱下酒杯,冷冷看她一眼。
伸手握著她的手,另一隻手,撩開她的劉海。
“你讓人看看這傷疤,這叫小題大做?”
關越恒盯著他的手,驚得瞪大眼。
“漠寒,你和知夏……”
裴知夏要抽回手。
晏漠寒用力抓緊一些。
抬眼,平靜地迎上關越恒不可置信的眼睛。
“如你所見。”
裴知夏身子一僵,低聲嚷道。
“晏總,我倆分手了!”
這狗男人!
是她拒絕搬到他的房子,惹怒了他?
所以要把她和他已屬過去式的關係,昭告天下?
晏漠寒捏捏她的手,帶些警告意味。
“乖,彆鬨!”
給人感覺,倆人不是分手,隻是在鬨脾氣。
關越恒神色微黯。
裴知夏來公司後沒多久,他曾卯足勁追過她一陣子。
直到裴知夏放出風聲,說已有男朋友,他才消停。
他嗬嗬乾笑兩聲。
“你倆夠嚴實的。”
裴知夏終於把手抽了回去,知道再解釋也沒意義。
索性低頭吃飯。
在晏漠寒那裡,她連表達個人想法的權利都沒有。
更彆提選擇權。
“晏漠寒……”
許泳兒要為好友鳴不平。
裴知夏朝她打了個眼色,她氣哼哼地,也低頭吃飯。
席間氣氛,一下子低沉下來。
晏漠寒臉色泛寒,起身出去抽煙。
關越恒跟了出來。
倆人各點了一支煙,靠在走廊的護欄上抽著。
關越恒仍未從震驚中恢複過來,猛地吸了幾口煙,才問。
“你和知夏,在一起多久了?”
晏漠寒吐了一口煙,透過煙霧看著花園水池裡盛開的荷花。
“三年。”
關越恒深深看他一眼。
“你特麼瞞得可真緊。”
又想起來一件事。
“她說那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,其實是你?”
晏漠寒不置可否,垂眸,彈了彈煙灰。
關越恒就當是了。
“你可真能瞞,你倆男未婚女沒嫁,有什麼不能說的?”
想想他那時還狂追過裴知夏,不免有些尷尬。
晏漠寒神色漠然,語氣冷淡。
“沒必要。”
關越恒不由得蹙起了眉。
“那你和佳寧……”
晏漠寒又吸了一口煙。
“她不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