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還得繼續。
即使是咬緊牙關,硬著頭皮,也得繼續。
她如常煮了咖啡,給晏漠寒送進去。
晏漠寒難得地,抬眼看她。
“把你證件給我。”
裴知夏不明就裡,防備地看他一眼。
“您要我證件乾嘛?我合約沒到期吧?”
晏漠寒有些不耐煩。
“廢話真多,證件給我,一會我讓人把房子過戶手續辦了。”
裴知夏這才反應過來,他要把那套大平層過戶給她。
“晏總,我和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,我沒有收下的理由!”
由始至終,她都沒答應過他什麼。
晏漠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“沒關係?昨天誰拉我當掩護,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的?利用完,就一腳踹開我?”
裴知夏可沒那樣的狗膽。
她咬咬牙,道。
“晏總,當時我是暈了頭才鬥膽說出那樣的話。如果晏總覺得不合適,我可以跟大家澄清的。”
晏漠寒神色莫測瞅著她。
“澄清?你要怎麼澄清?”
裴知夏臉上現了些嘲諷的笑意。
“就如實說啊,說我和晏總是情|色交易,您貪我的色,我貪您的財!”
晏漠寒眼裡泛起些冷意。
“裴知夏,我對你太好了,是嗎?”
裴知夏早已厭倦和他糾纏不清。
“晏總,那您想我怎麼說?說實話不行,粉飾太平說得好聽一點也不行。”
都說伴君如伴虎,她現在,是深有體會。
回想起被關在雜物房那幾天的經曆,裴知夏手腳泛寒。
“晏總,我確實貪錢,但您的錢,我怕拿了也沒命花。”
晏漠寒神色緩了一些。
“沒你想的那麼嚴重,他們不敢!”
裴知夏不知他哪來的底氣,不想再與他作無意義的爭辯,朝他微微躬身。
“晏總,抱歉,我先出去忙了。”
晏漠寒眼帶慍怒,定定看著她。
“過來!”
裴知夏把心一橫,又說了聲抱歉,抬腳離開。
晏漠寒被她一而再地甩臉拒絕,眼裡浮起些怒氣。
起身,邁開長腿,三幾步追上她,扯著她手臂拉她進懷裡。
裴知夏猝不及防撞進他懷裡,臉上現了些驚慌之色。
不及開口質問,晏漠寒就一把抱起她,將她安放到辦公桌。
一手扣著她雙手反鎖在身後,一手扣著她後腦勺,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唇,粗暴地壓了下來。
裴知夏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,就被他禁錮在辦公桌上,親得氣息混亂,臉色緋紅。
辦公室裡,驟然升溫。
晏漠寒放開她的唇,粗礪的指尖碾過她水潤櫻紅的唇。
臉埋到她頸窩,張嘴,叼住她耳尾,利齒細細碾過那綿軟肉珠。
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炸開。
“裴知夏,你敢說,你不貪我的色?”
裴知夏腦子轟的一下。
慌亂爬上她還帶著迷離情愫的臉。
他是,看出了什麼嗎?
又抑或,是她昨晚喝多了,亂說了什麼?
裴知夏努力回想了一下,確認自己沒說過什麼胡話,心才定了一些。
“晏總,您這樣的姿色,彆說放普信男堆裡,就算放娛樂圈,您也當之無愧no.1大頭牌。”
“我若不貪您色,豈不顯得我眼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