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覺得有幸災樂禍之嫌。
若笑出來,晏漠寒難保不會掐死他。
他忍著笑寬慰著暴躁的死黨。
“她受了傷,心情不好,你就彆跟她計較了。”
晏漠寒正是沒法跟她計較,才把自己氣死這樣。
他默默吸完煙,消化掉不良情緒,恢複一派淡漠的姿態。
“我去警局一趟,你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關越恒點頭。
“行,我去和知夏聊幾句,順便幫她安排好護工。”
晏漠寒猶豫了一下,嗯了聲,拍拍他肩膀,“有勞你了。”
抬腿離開。
將近九點,他來到西郊分局。
陳局長對他親自到來有些意外。
招呼他坐下,親手泡好茶,遞上,才道。
“晏爺,您那個員工莫北民,就是這次的主謀。”
晏漠寒莫測的視線投向陳局。
“他自己招的?”
陳局長搖頭。
“當然不是,拘他回來,他還一直在喊冤枉,我把他給凶徒轉賬的記錄給他看,他依舊不承認,抵賴說錢不是他轉的,嚷嚷著叫冤枉。”
晏漠寒神色凝重。
“幾個凶徒怎麼說?”
他還在醫院時,陳局就給他發過信息,說另三個凶徒已捉拿歸案。
四個凶徒的身份,是西郊到處招搖撞騙的混混,不複雜。
“根據凶徒的口供,對方是在電話裡下的單子,讓他們打受害者一頓,斷隻手的程度就行,意在嚇唬震懾一下受害者。”
莫北民,確實有充足的作案動機。
而且人證物證俱在。
可晏漠寒總覺得哪裡不對。
“陳局,事情會不會沒那麼簡單?”
陳局耐心解釋。
“莫北民因為受害者的挑釁,一|夜之間失去了多年積累的巨額財富,然後萌生了對受害者實施打擊報複的想法並付諸於行動,這很合理,晏爺覺得哪裡不對了?”
晏漠寒擰起眉。
“如果是莫北民出手,他如今傾家蕩產,斷然不止要她一隻手。”
陳局隻好道。
“晏爺,這隻是猜測,沒有證據顯示他有更恐怖的心思。”
晏漠寒神色冷冽,點頭道。
“他吃回扣一事,我明天會到市局報案,到時,應該會兩案合一,你正常移交,後續的,讓市局去查。”
陳局也不想趟這池渾水,晏漠寒這樣的大人物,他惹不起。
見可以甩鍋,忙不迭點頭道。
“我們自然是按市局那邊要求做的。”
……
裴知夏在醫院裡待了一晚,隔天一早,醫生來查房,確認她沒什麼大礙,批準她出院。
晏漠寒上班前特意繞過來看她,見人去床空,被告知她出院後,冷著臉去到她住所。
用指紋開了鎖,進門,就聽見電視的聲音。
他換了鞋,進了客廳,卻不見人。
臥室那邊,隱約傳來水聲。
他皺起眉,快步走進臥室,擰浴室門,擰不開,便用力拍了拍。
“裴知夏,你不要命了是吧。”
在浴室裡擦身的裴知夏,暗地慶幸自己在裡麵反鎖了門。
這鎖是原始的插銷鎖,再好的開鎖技術,在外麵也開不了,除非破門而入。
她沒理會晏漠寒的嚷嚷,擦完身,穿好衣服。
浴室門打開,晏漠寒看她一身上班的套裝,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你不要命了?給我在家待著,好好休息。”
裴知夏最近接二連三受傷休息,手頭的事積了一大堆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,你的工作,暫時由越恒接管,你養好了再回來。”
裴知夏知道拗他不過,隻好點頭。
“謝謝晏總,那我睡一會兒,麻煩您離開時,幫我關好門。”
晏漠寒若有所思看她一眼。
“我休息,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