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嘴,叼住她軟潤的耳珠。
利齒碾了幾下,感覺懷裡的她身子微顫,漸漸軟了一些。
才鬆了嘴,在她耳邊微喘道。
“裴醫生,內傷,外傷,得一起治!”
輕熱的氣息,像刷子,掃過她耳廓和頸間。
她像被燙暈了頭,又像是被抽走了力氣。
手腳發軟,癱軟在他懷裡。
摸在臀上的大手,熟門熟路地拉開裙鏈。
帶了點粗礪感的指尖,挑開薄薄的輕紗,摩挲而下。
裴知夏腳軟得厲害,嘴巴用力地大口大口地呼著氣。
“晏漠寒,你放開我!”
反抗的話,說出來,卻全威懾力。
晏漠寒的唇,描過她弧線完美的下巴。
從頸間落在性|感的鎖骨上。
不知是緊張還是熱的,她鎖骨裡,竟聚了滴汗。
他探舌一勾,把那媚水舔到舌上。
勾回來,在嘴裡細細回味。
微鹹,又帶點淺淺的清香。
是她獨有的氣息。
他叼著她衣領的扣子,撩起眼皮,眼神灼灼。
嗓音微啞。
“這顏色好看,襯你。”
淺淺的一抹清綠。
清雅又明媚,像春天抽完芽那一枝綠柳,風一吹,搖曳生姿。
裴知夏腦子一團糊槳。
她清楚知道自己該推開他,可手腳完全不聽使喚。
隻覺得身體像被誰點了一把火,從腳趾一路燒到腦門。
她整個人像放在火上烤,熾熱難耐。
她被烤得汗津津,水淋淋。
迷離間,大手握住她的手,十指緊扣。
她心頭一顫,下一秒,手便被灼熱的溫度燙了一下。
他喑啞著嗓音在她耳邊吹拂。
“幫我!”
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晏漠寒才放開了她。
轉身,朝著浴室走去。
浴室裡,傳來嘩嘩水聲。
裴知夏瞧一眼自己的模樣,隻想狠狠抽自己幾大嘴巴。
晏漠寒用浴巾圍著下半身走出來時,帶著一聲水汽,還有一身騷氣。
大長腿筆直有力,腹肌胸肌結實而緊致,寬肩窄臀。
他邁著長腿走過來,猶如行走的荷爾蒙。
裴知夏的視線,有點挪不開。
從前,她隻知道他厲害,持久強悍。
但今天,她又見識了他的另一麵。
原來,他並不止勇猛持久,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騷包男!
帶著一身蒸騰水汽的男人走近,低頭要親她。
裴知夏彆開臉躲開。
他居然不惱,大手落在她頭上,用力揉了揉,目光柔和癡纏。
“去洗洗……”
裴知夏瞪他一眼。
他唇角微揚,臉上是飽食一頓後的饜足。
雖然,沒做到最後,甚至,連門都沒進。
但他,居然挺滿足。
見她不動,他臉湊過去,一臉壞笑地看著她。
“想我幫你洗,嗯?”
裴知夏腳下抹了油般,溜了。
她極快地鑽進浴室,“嘭”地重重關上門。
等她快速衝完澡出來,他整個人趴在床上。
手肘支著枕頭,正在刷手機。
裴知夏便又想起照片風波及記者招待會的事。
恥辱感湧上心頭。
晏漠寒的糾纏,喬佳寧的默許縱容,像無形的鐵鉗,狠狠掐著她的脖子。
讓她動彈不得。
“晏總,很抱歉,因為我的魯莽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晏氏的股價,開市跌了近百分之三,到剛剛,稍有回升,也跌了百分之二。
隻從股價來算損失,她即便每天996,工作幾百輩子也賠不起。
晏漠寒卻像沒聽到她的道歉,放下手機,唇角微揚,朝她勾勾手。
“過來。”
裴知夏站著不動。
晏漠寒挑挑眉。
“不是幫我處理傷口?”
裴知夏這才想起進來的真正目的,躊躇片刻,抬起了腳。
藥隻有三樣,一包棉簽,一瓶消毒液,一瓶噴劑。
他背上和手臂上的傷創明顯沒腫得那麼厲害,應該是幾天前的了。
大|腿外側那道,則紅腫得厲害。
裴知夏先幫他處理大|腿上。
清洗時,她問。
“是因為照片的事?”
老爺子雖看著挺寬容,但一看就是剛正不阿的性格。
對奢靡和生活作風、不正派的言行等等涉及私德的事,估計是深惡痛絕的。
晏漠寒“嗯”了一聲。
裴知夏垂下眼,“對不起……”
晏漠寒扭頭瞟她一眼。
“真覺得對不起我,就少氣我一些。”
裴知夏咬咬唇,沉默了一下,道。
“晏總批了我的辭職,不就不用氣了?”
連人都見不著了,自然就氣不到了。
晏漠寒眼裡寒氣驟生。
“想都彆想!”
裴知夏賭氣地瞪他一眼。
“那晏總,你真打算讓我再乾十七年?”
她自擬那份合約,日期是三年多前。
晏漠寒愣了一下。
他倒沒想過那麼長久,反正,他沒想讓她走,她就得一直待著。
裴知夏從他的沉默裡,看到了他內心的答案。
她扯出抹嘲諷的笑意。
“不會十七年那麼久,但得晏總您玩膩了,厭了煩了,才會放我走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