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,晏漠寒已經衝了過來,一把抓住喬軒宇的手。
另一隻手,握拳揮向喬軒宇。
喬軒宇大概沒料到他會向自己揮拳,抓住他的手,也怒了。
“晏漠寒,你特麼的瘋了嗎?我在教訓無恥小三,關你什麼事?”
關越恒也跑了出來。
看見裴知夏臉上兩大巴掌印,鼻子嘴角都在滲著血,嚇了一大跳。
忙上前扶著她,一臉擔憂地問。
“知夏你沒事吧?我先扶你回去。”
裴知夏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,搖了搖頭。
她紅著眼死死盯著晏漠寒的側臉,寒聲質問。
“晏漠寒,這個局麵,就是你想要看到的,對嗎?”
她隻是個沒權沒勢的普通人,喬軒宇大庭廣眾抽她兩掌。
她痛,可她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。
最多,隻能言語上反唇相譏。
可那有什麼用呢?
在絕對的強權麵前,正義的聲音,往往小得可憐。
而最可怕的,還不是這樣抽兩掌的事。
若喬軒宇再使一次陰招,她可能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。
就像之前,她關在酒店那間雜物室,若十天半月沒人到那,她便悄無聲息地死去。
而她這些滅頂的災難,統統因為晏漠寒對她糾纏不清。
晏漠寒還在與喬軒宇手扳著手抗衡。
他沒正麵回裴知夏,隻朝關越恒說了句。
“越恒,你先帶她走。”
關越恒瞧著裴知夏慘不忍睹的臉,不顧她反抗,扯著她就往外走。
裴知夏邊走邊扭頭看了看,便見晏漠寒與喬軒宇揮拳互抽起來。
但倆人似是挺有默契,都不打臉,而是一拳拳往對方身上捶。
都這時候了,她卻突然想起晏漠寒的傷。
“越恒,你不用管我,晏漠寒身上有傷。”
關越恒詫異地看她一眼,但很快,便平靜說道。
“不用管他,死不了!”
裴知夏還想說什麼,晏漠寒的兩名保鏢已經小跑了過來。
見援兵已到,她不再說什麼,由關越恒扶著上了車。
關越恒擔憂地看著她。
“我送你去醫院……”
裴知夏最近進出醫院太頻繁,已經產生了嚴重心理陰影抵觸心理。
“不用,你送我回家吧。”
她的臉痛得厲害,她顫著聲說完,閉眼靠在座椅上。
關越恒哪裡放心?
“我有個朋友自己開診所,離這不遠,我送你過去看看。”
裴知夏想了想,最終點了點頭。
關越恒把裴知夏送到呂頌唯的診所。
裴知夏戴著墨鏡口罩,瞧不著一點臉。
護士在前麵領她往診室。
呂頌唯暗地扯扯關越恒的手臂,放慢腳步,擠著眼睛低聲道。
“可以啊,泡了個女明星?”
隻有女明星,才如此神秘。
戴口罩和大墨鏡,好好一張臉,隻能看到發際線。
關越恒瞪他一眼。
“彆亂說,這是我同事,漠寒的助理……”
呂頌唯一聽,立馬懂了。
“哦……就是漠寒那位前女友啊……”
關越恒雖不想承認,但還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呂頌唯的八卦之魂燃起。
“那她這是?”
關越恒如實道。
“喬軒宇打的……”
關越恒沒想到喬軒宇兄妹倆如此凶殘。
網上的照片,分明全是錯位照。
而在倆人糾纏不清這件事上,以他親眼所見及許泳兒所說,裴知夏確實無辜又無奈。
喬軒宇兄妹,要算賬,該找晏漠寒。
可他們,卻挑軟柿子來捏。
關越恒很氣憤,卻無能為力。
“靠!這是要上演大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