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這陣子全封閉備考,還不知道你是誰。等他考完試,一上網,知道你是已婚人士,你讓他怎麼想我?”
“我未婚!”,晏漠寒沉著臉強調。
裴知夏嗤地笑了。
“晏總,我可是見證你和喬小姐訂婚的人,跟我說這些瞎話,有意思?”
“這天下渣男都一個模式,訂了婚的,說自己沒結婚。”
“結了婚的,就說自己和老婆沒真愛。”
“反正,總有一種話術,可以誘拐到無知少女上釣。”
“可惜,我不是無知少女了。”
裴知夏數落完,仰頭冷冷睇著他。
“而且,就算我是無知少女,人喬小姐可是名校雙碩士畢業,可不是什麼傻白甜,你騙得了我,還能騙得了她?
喬佳寧天天裝純白茉莉花在她麵前晃,她就不信,晏漠寒瞧不出他未婚妻其實是個心機婊。
他一直不說破不道破。
一是寵著未婚妻。
二是她這個前情|人,並不重要。
未婚妻想要玩兒,就由著未婚妻遛著她這前情人玩,圖個樂嗬。
晏漠寒臉色黑沉,利目帶著探究盯著她。
“裴知夏,她跟你不一樣。”
裴知夏挑眉冷笑。
“那當然不一樣,一個是捧在手心小心嗬護寵著的,一個是床上泄火的,能一樣嗎?”
裴知夏對自己的定義,從來十分精準。
晏漠寒皺了皺眉,寒聲喝斥她。
“裴知夏!”
“有必要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嗎?”
裴知夏一雙杏眼水汪汪的,裡頭卻沒有半點情愫,儘是戲謔。
“晏總,我們是什麼關係,彆人不知道,我倆心裡不明白嗎?”
“喬軒宇說得沒錯,我就是賣的,可我現在不想賣了,也不行嗎?”
晏漠寒眉頭緊鎖。
“裴知夏,我沒那樣的意思。”
裴知夏並不想再聽他的狡辯,隻問他。
“晏漠寒,如果寶寶還在,你敢要嗎?”
這快要一個月了,提起寶寶,裴知夏心仍在滴血。
小腹也隱隱作痛。
這問題像是裹著糖衣的毒團,從她知道寶寶的存在後,就一直埋在心底。
發酵,膨脹。
糖衣一點點溶解,毒汁一點點滲出來。
到今天,徹底爆發!
晏漠寒凝了一下,然後神色複雜地道。
“沒有如果,事實是,ta不在了。”
裴知夏扯出一抹苦笑,神色疲憊地道。
“晏漠寒,你為什麼就不願承認呢?”
“就算寶寶還在,你也不會讓我生下ta,因為你的孩子,隻能喬佳寧懷喬佳寧生,對吧?”
晏漠寒擰著眉頭。
“我從沒這樣說過!這隻是你基於假設上的臆想。”
他仍在逃避問題,也在逃避責任。
裴知夏不想再和他作多餘的爭辯,因為,爭來爭去,都不會有結果。
“喬小姐受了傷,一時半會回不來,您還是趕緊安排人來跟我交接吧。”
這個破班,她一刻也不想再上。
這個狗男人,她也一刻不想再見著。
學校離泳兒家不遠,倆人吵著吵著,車子就駛進了小區。
裴知夏回到泳兒家,意外地,竟然沒人。
電話拔出去,泳兒很快就接了。
“知夏,我陪越恒在珠寶店裡買送給他|媽媽的禮物,晚些回,要給你帶宵夜嗎?”
“不用,那我先洗洗睡,你們玩開心些。”
掛了電話,她坐在沙裡發呆。
手機“嘀”的有微信進來。
是趙知冬。
“姐,寒哥是你男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