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,你關心錯人了。
她一句話,徹底冷了場。
晏漠寒沉下臉。
“裴知夏,好端端的,非要提她嗎?”
裴知夏冷笑一聲。
“不然呢,她是真實存在的人,我又不瞎。”
“再說,我和你不是什麼真愛,彼此間隻是買賣交易,我犯不著為了你,去背小三的罵名!”
晏漠寒眼裡,現了些狠色。
他最近,是對她太好了吧?
以至於,她一而,再而三地觸他逆鱗。
“裴知夏,你是把受的氣撒我身上?既然你也認為那是買賣,彆人怎麼就不能說了?”
裴知夏眼裡泛起涼意。
“既然晏總喜歡說,請隨意說,隻是,我賣的不光彩,你買的就很光榮了?”
晏漠寒眼裡怒火亂竄,嗓音卻極冷。
“裴知夏,你在過河拆橋?錢到手了,你媽的命救回來,就嫌棄我的錢肮臟,要把一腳把我踹走?”
裴知夏心一涼。
他這是,在翻舊賬?
抑或是在威脅她?
“晏總,你忘了?我倆最初是一年期,後來雙方愉快,默認關係延續,但現在你有了未婚妻,那我們這段關係,就沒了存在的必要。”
晏漠寒神色冷冽。
“有沒有必要,我說了算!”
裴知夏同樣冷著臉。
“晏總,我再說一次,我不賣了!你有買的權利,我也有不賣的權利!”
晏漠寒陰著臉,眼神凶得像要吃掉她。
手倏地伸出來,一把將她拉扯過去。
低頭,噙住她的唇,粗暴地吸吮著,啃咬著。
裴知夏抵著他胸膛,推不開他,便揚起手,狠狠抽在他的臉上。
晏漠寒放開她,眸色陰鷙。
“裴知夏,我再說一次,這段關係,我一日不叫停,你永遠就彆想翻出我手掌心!”
轉身,大步離開亭子。
……
隔天,裴知夏做好了心理準備,回去又得被同事指指點點。
但整個頂層,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工作狀態中。
似乎,昨天肖太太的事不曾發生過一樣。
平時能用來拌飯吃八卦,今天不香了。
裴知夏招來劉雪昕。
劉雪昕縮了縮頭。
“晏總七點三十分就到了,就在剛剛,把我們全部罵了一通,大家現在瑟瑟發抖,生怕被晏總逮進去當靶子!”
裴知夏得了情報,送咖啡進去時,便格外地小心翼翼。
她昨晚把大爺得罪得透透的,他估計弄死她的心都有了。
不料,晏漠寒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懶。
她把咖啡放下,急急離開。
接下來,從一樓到頂層的高管,但凡被他抓著點兒把柄,都被他提溜上來,輪番數落了一通。
隻有裴知夏,從上午到下午,一直安然無恙。
就算她送文件進去,裡麵也是安安靜靜,沒任何責罵或摔文件的暴怒聲。
三點多,劉雪昕在裴知夏第n次全須全尾出來時,忍不住湊過來八卦。
“知夏,晏總沒罵你?”
裴知夏好笑地看著她。
“我又沒犯錯,為什麼要罵我?”
晏漠寒不止沒罵她,從上班到現在,他壓根沒跟她說過一句話。
裴知夏知道他在生氣,但她沒有哄他的打算。
他又不是她的誰,她乾嘛要哄他?
今天是高考最後一天。
趙知冬下午五點考完最後一科。
裴知提前一小時收拾東西下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