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鳴揚見他抿著唇氣場低沉，臉上便帶了些笑意。
“知夏很厲害的，以前在學校，風頭極盛，要不是家境無法支持她繼續求學，她不至於像眼下，屈就於助理位置。”
晏漠寒有點惱火，勾起唇，眼帶戲謔瞅著卓鳴揚。
“她既然那麼厲害，卓總要不要考慮挖她到騰飛當老總？”
卓鳴揚甚是認真的點頭。
“我倒是想，也跟她提過，她不理我而已。”
晏漠寒沒想到他是真提過。
心裡氣憤。
但裴知夏沒答應，又讓他有些暗爽。
“卓總趁早死了這條心吧，她跟晏氏的合約，還有很長。”
卓鳴揚早就接受了現實。
“不用晏總提醒我，我對她，向來極尊重。”
不像某人，連旅遊度假都要追蹤而來。
晏漠寒微勾起唇，語帶嘲諷。
“卓總的尊重，也包括費儘心思偶遇？”
卓鳴揚不否認。
“喜歡就去追，不是人之常情？我喜歡這裡的美景，卻不願移玉步，這說得過去嗎？”
卓鳴揚並不忌諱自己的主動。
晏漠寒微眯起眼。
“她那些負麵新聞，你不介意？”
卓鳴揚大大方方點頭。
“我介意！”
晏漠寒眼裡浮起些嘲諷。
沒有男人，會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汙點。
卓鳴揚神色認真嚴肅。
“我介意自己沒早早表白，讓渣男有機可乘，如果那三年是我在她身邊，她會過得像個小公主，而不必像現在這樣，得仰仗晏總憐憫，才能擺脫本不該由她來承受的困境。”
卓鳴揚的責罵，讓晏漠寒臉色變黑。
“你父母，會同意她這樣身世的女人進卓家？”
卓家和晏家一樣，家世顯赫，門楣等級觀念應該也差不多。
卓鳴揚道。
“我和晏總不一樣，結婚是我自己的事，父母長輩的意見，隻能作為參考，左右不了我。”
晏漠寒冷笑一聲。
“左右不了你？那你覺得，裴知夏也不在乎？”
卓鳴揚見他咄咄相逼，不惱，反而笑了。
這恰恰，是他被逼急了的表現。
“這點就不用晏總擔心了，隻要倆人相愛，沒有什麼是克服不了的。”
晏漠寒眼睛泛起些寒意。
“相愛？裴知夏愛你？”
卓鳴揚道。
“愛是可以培養的，再說，她也不愛你啊，晏總哪來的優越感？”
晏漠寒皺起眉。
“誰說她不愛我？她不愛我，會死心塌地跟了我三年？”
男人該死的勝負欲，被大大激發了起來。
卓鳴揚帶笑否認道。
“她愛你？我不覺得！”
晏漠寒的腦海裡，情不自禁地，努力搜索起裴知夏愛他的證據。
但似乎，除了在床上，她熱情主動之外，床以外的裴知夏，對他向來冷淡疏離。
就是一個稱職的特助會有的樣子。
她甚至，私底下跟關越恒的關係都要比他好。
晏漠寒的神色，漸漸變得冷冽。
卓鳴揚原本隻是猜想，再看晏漠寒的反應。
便愈發篤定，裴知夏真不愛他。
卓鳴揚心裡暗喜。
眼見泳池裴知夏又攀著爬架上了岸，他從容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