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陪了!”
裴知夏沒理會李彩雲難看的臉色,轉身離開。
包間裡,李彩雲陰沉著臉把剩下的咖啡喝完,撥了通電話,問了幾句之後,也起身離開。
李彩雲直接去到醫院。
喬佳寧剛睡完午覺,看見她,很是驚喜。
“雲姨,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啊?”
晏老爺子介紹的那兩位喜袍設計師,這兩天一直在和李彩雲溝通。
除了喜袍的、還有婚紗和首飾的,全是李彩雲在負責溝通張羅。
可李彩雲再忙,也得先把心頭大患解決掉啊。
不然,這眼看就要娶進門的兒媳婦,說不定就給氣跑了呢。
她走到病床邊上,握住喬佳寧的手。
“我去教訓那個裴知夏了!”
兒子任性,弄得未來兒媳婦及親家臉麵無光,還連未婚妻生氣了都不知道。
逼得喬佳寧找她這準婆婆來訴委屈,她若不出麵解決,喬佳寧和喬家的臉,真不知該往哪放了。
喬佳寧臉露詫異。
“雲姨,這事不能怪知夏……”
李彩雲拍拍她手背,“傻丫頭,不怪她還能怪誰?要不是她對漠寒糾纏不放,至於鬨出這一樁又一樁的醜聞來?”
雖說豪門緋聞不少見。
但晏家是出了名的家風端正。
素來隻有李彩雲看彆的豪門一樁接一樁的醜聞和笑話。
這回,因為裴知夏,她們晏家,也成了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而最可恨的,是讓他們夫婦倆愧對喬家,這陣子在喬家夫婦麵前都感覺矮人一截。
“你啊,就是性子太軟,心腸太好。”
“我跟你說啊,你和漠寒結了婚,就不能再這樣菩薩心腸了。外頭多少人盯著晏家二少夫人這位置,你是知道的。就算不是裴知夏,也會有彆的李知夏張知夏。”
“關鍵啊,你這當夫人的,要有手段還要硬得下心腸。”
喬佳寧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。
“可是,知夏她挺慘的,她家裡環境又不好,全靠她一個人在撐著……”
李彩雲歎一口氣。
“傻佳寧啊,天下慘的人多了去,難道每個女人慘,你都把自己老公推出去救濟人嗎?”
“她慘不慘,都是她的命,和彆人無關!更和你無關。”
“你啊,隻需好好守著漠寒,彆的所有阻礙你和漠寒幸福的,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!”
喬佳寧臉色發白,身子不由得瑟瑟發抖。
“殺?”
李彩雲嘖地笑了。
“那隻是個比喻,再說,就算是殺,那也是雲姨出手殺,你這嬌滴滴的手無縛雞之力的,還想什麼殺不殺的,你隻管和漠寒恩愛過日子就行。”
喬佳寧怯怯地點了點頭。
“好,那我先謝謝雲姨。”
李彩雲提點完她,才給兒子澄清道。
“漠寒去城的事,是我們誤會他了。”
喬佳寧聽她提起那天的事,被子裡藏著的另一隻手緊掐進手心。
“是嗎?”
在咖啡館裡,李彩雲等裴知夏走了,便給城分公司那邊的司機打了電話。
司機的說法和裴知夏是一致的。
“晏總先在酒店裡找人,沒找著,就轉到某風景區的彆墅。那幢彆墅的主人是g省卓家公子,晏總在卓公子家吃完午飯,就告辭離開了。”
李彩雲當時留了個心眼,把司機的話錄了下來,這下,直接放給喬佳寧聽。
喬佳寧聽完,仍是半信半疑。
李彩雲又道。
“我打給分公司的經理問過,說那天下午,漠寒都在分公司和他們開會聽他們彙報工作,傍晚,漠寒就飛了回來,從機場回來,他還到醫院先看過你才回家的,不是嗎?”
喬佳寧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。
“所以,漠寒還是在乎我的,對吧?”
李彩雲被她看得母愛泛濫,哎呦一聲,伸手捏捏她臉。
“寶貝兒啊,漠寒等了你五六年,這幾年多少人想和他聯姻啊,可他一個沒肯見!”
“可一聽說你回來了,我們一提訂婚的事,他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!”
“他都這樣了,要說他不在乎你,那他得哭給你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