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論曾家的家境,是攀不上晏家這種首富的。
但她自恃是喬軒宇的未婚妻,便以自家人自居。
然而,在晏漠寒這裡,他和喬佳寧未婚,曾倩宜與喬軒宇亦然。
他和曾倩宜,隻是陌生人。
退一萬步,就算他以後真和喬家結了親,他也不會把這曾倩宜看在眼內。
曾倩宜愣了一下,尷尬地笑了笑。
那套禮服,估計近千萬。
她自然是不舍得買的,她本來,也隻是租。
“我這不是正要來給錢嗎?”,她轉頭問經理,“蘇經理,租金多少?”
晏漠寒淡漠地遞出黑卡,沉聲道。
“禮服全款結清,現在拿下來,給裴小姐試。”
這無異於當眾甩了曾倩宜一巴掌。
她氣得臉發黑,咬著唇極力壓下怒火。
裴知夏被無辜卷進局中,同樣尷尬萬分。
她轉過身,就要往外走。
晏漠寒寒著臉,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強行把她押了下來。
曾倩宜狠狠地瞪裴知夏一眼,看著晏漠寒道。
“漠寒,都是自己人,你非要做這麼絕嗎?你就不怕我告訴軒宇……”
晏漠寒冷冷剜她一眼。
“誰跟你是自己人?我買件禮服,還要看你臉色?你以為你是誰?”
曾倩宜臉色發紫,抬手指著裴知夏罵。
“晏漠寒,你買件een服給這賤人穿,不就是公然打佳寧的臉?她隻是個高級雞,你這……”
“啪!”
她的話,被晏漠寒一巴掌打斷。
“曾倩宜,嘴臭就滾去廁所洗洗,彆到處噴糞影響市容!”
曾倩宜被一巴掌抽得朝後踉蹌兩下,跌倒在地上。
她“哇”地一聲哭了起來。
晏漠寒眼冒寒光,沉聲對身後的保鏢道。
“封住她嘴,拖她出去!”
保鏢很快走上前,捂住曾倩宜的嘴,把人架了出去。
裴知夏和經理,全程目瞪口呆。
隻有晏靖蘅,若有所思地,盯著晏漠寒不說話。
……
傍晚六點。
喬氏酒會在喬氏總店尊豪皇庭期舉行。
喬軒宇挽著曾倩宜出來迎賓。
雖然曾倩宜化了極濃的妝,但仍掩不了她半邊臉腫起來的模樣。
幸好,化妝師有急智,幫她弄了個麵紗半遮臉的妝造,這才讓她能出來見人。
喬軒宇今天一直在忙,中途曾倩宜給他打了幾次電話,他都掐了。
和大多數聯姻一樣,他和曾倩宜,隻是家境相當所以拉一起聯姻,二人並無感情。
他忙,就懶得應酬她。
結果傍晚見著人,他差點沒被氣暈過去。
“你這臉,是撞牆上了?”
曾倩宜哭哭啼啼,把中午被晏漠寒搶禮服還被打的事說了。
喬軒宇臉黑如墨,他不愛曾倩宜,但她怎麼都是他未婚妻。
晏漠寒打她,等於直接打他的臉。
晏漠寒這是,在暗戳戳警告他?
抑或,是這陣子的事,惹晏漠寒生疑了?
喬軒宇凝神沉思,曾倩宜扒著他手臂,煽風點火。
“軒宇,你可是他大舅哥啊,他為了一個高級雞,連你的麵子也不給。”
“我呢,被打了就是打了,可專賣店那是什麼地方啊?他這一打,等於告訴全安城上流人士,他晏漠寒,就是要明目張膽打你的人!”
喬軒宇皺著眉,隻覺得她呱噪不已。
“閉嘴!”
曾倩宜說的這些,他何嘗不知道?
隻是,他一次又一次變著法子變本加厲地打壓裴知夏。
晏漠寒不僅沒收斂的意思,還把人護得越來越緊。
這無異於將他們喬家的臉麵直接按在地上摩擦!
“軒宇,我是無所謂,我能忍!”
“但佳寧還沒過門呢,就被那個高級雞騎在頭上,那她以後嫁過去,難道還得看那賤人臉色做人?”
喬軒宇眼帶慍怒,瞪她一眼罵道。
“你敢再唱衰佳寧一句,我就廢了你!”
曾家會被喬家看上,不過是產業互補。
但實在,無論是財富還是地位,曾家跟喬家,還是有些差距的。
曾倩宜兩邊沒討著好,心裡雖委屈,卻終於認清事實,強顏歡笑跟著喬軒宇去迎接賓客。
晏漠寒兄弟倆和裴知夏,在六點三十分到達酒會現場。
裴知夏身上,穿著那件標價近千萬的金燦燦的禮服和晏漠寒兄弟並肩走進現場。
平時隨便一個出現就能秒殺全場的晏家兄弟,今天,倆人一左一右,以護花使者的身份,伴著一身霓裳的裴知夏出現在大堂。
場上一片嘩然。
“我靠,裴知夏這個前女友,是公然來踢現任場的吧?”
“那件禮服,是y&g最新款的壓軸een服,九百多萬,那些金燦燦的,全是純金絲線,晏爺豪氣,這是等於送了套大平層給前女友啊!”
安城地價中上,邊郊一點的普通大平層,八|九百萬就能買下來了。
“你們聽說沒有?這件禮服,是晏爺從喬公子未婚妻曾倩宜身上扒下來給他前女友的。”
“這是什麼意思?晏爺這是公然悔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