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那些說他公然打臉喬家怕不是想悔婚的人,立即噤了聲。
“畫是好畫,寓意也極好!我很喜歡,明天我就掛到辦公室裡,立即讓我那蓬蓽生輝。”
倆人神色愉悅地聊著,晏靖蘅也搭了幾句話,然後對喬軒宇說了聲失陪,挽著裴知夏走遠一些。
裴知夏跟喬軒宇打過招呼後,就一直沉默。
直到遠離那兩位酒會核心人物,她才“呼”地吐出一口氣。
晏靖蘅好笑地看她一眼。
私底下,她總會偶爾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麵。
“餓了吧?我們去拿點吃的。”
裴知夏掃一眼全場,放開他手臂。
“你是晏氏蘅總,得去應酬吧,我自己去拿。”
晏靖蘅扯起唇角笑了笑。
“有我哥在,沒有人會理我。”
晏漠寒的光芒太盛,即便晏靖蘅很優秀,但站著晏漠寒身邊,都會黯然失色。
裴知夏便和他去一起去拿了些食物和飲料,挑了邊遠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她垂著頭,安靜地吃著東西。
晏靖蘅的視線,一直落在她臉上。
“聽說,你要辭職?”
裴知夏點頭。
“嗯,但晏總還沒批。”
晏靖蘅抬眼看向正和彆的大佬談笑風生的晏漠寒,有點看不懂他哥這波操作的真正意圖。
要說是向喬家示威,晏喬兩家今年有幾個大合作,若是鬨出不和傳聞,雙方損失都不會少。
但要說不是,裴知夏是他前女友的事人儘皆知。
他公然帶她出席這個酒會,除了喬家臉麵不好看,裴知夏的處境亦很尷尬。。
“你和我哥,是在鬨彆扭嗎?”
雖然他不願承認他們倆人的關係,但晏漠寒無時無刻都在彰示對裴知夏的所有權。
裴知夏眼還嘲諷地看著他。
“我和晏總早已分手,鬨什麼彆扭?”
晏靖蘅驚訝地看著她,好一會,才問。
“都是我哥在強迫你?”
裴知夏苦笑。
“這算強迫嗎?確切地說,我隻是一枚棋子吧。”
晏漠寒與喬佳寧的感情過往,她不清楚。
而她,大概相當於鯰魚的作用,用來刺激活化彆人美好且偉大卻過於乏味的愛情。
順便,幫晏漠塞解決一下在喬佳寧身上舒解不了的生理需要。
晏靖蘅隱約覺得,事實不是裴知夏所說那樣。
但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,索性撇開這個讓裴知夏不自在的話題,閒聊起來。
倆人吃了點東西,便又起身去應酬。
裴知夏一進場就成了眾矢之的。
但她儘量低調,站晏靖蘅身邊隻當陪襯,儘量降低存在感。
漸漸地,議論她的聲音便消失了。
她陪著晏靖蘅應酬了大半小時,大概是吃得有點多了,肚子不太舒服,便跟晏靖蘅說了聲,轉身往洗手間走去。
鑒於上次可怕的經曆,她格外小心,一路上拿著手機佯裝在看什麼,實質,是在錄像。
走廊經過一長列的房間,有個房間門虛掩著,裡麵,傳來喬軒宇熟悉的嗓音。
“我知道你的苦心和用意,可佳寧她很有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……”
同樣熟悉的,是晏漠寒的嗓音。
“你大可放心,她和佳寧都是rh陰性血,最多兩個月,就可以給佳寧做心臟置換手術。”
裴知夏的血液,瞬間凝結成冰。
她就是rh陰性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