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,晏漠寒沒有離開。
但他也沒碰她。
畢竟,她已經“病”得一碰就要倒了,他就算再禽|獸,也下不了嘴。
一大早,他強迫她吃了早餐,然後,陪著她去西郊溪澗村找杜醫生。
路上,裴知夏都在閉目養神。
晏漠寒的電話響了幾次,前三次,都是工作電話。
後麵一個,聽起來,似是警局那邊打來的。
她側耳聽著他簡單應答著,很快,就掛了電話。
似乎知道她並沒有睡。
“肖仕榮那邊,一共十五人聯名起訴他,有實物證據的有三人,其他有目擊證人的有八個,再加上他騷擾並意圖侵犯你這一條,估計,能判二十年。”
裴知夏睜開眼。
“二十年?”
這比她預想的,要狠一些。
“嗯,因為有一個未成年,他是誘奸!”
裴知夏點點頭。
“那他老婆和陳達靖呢?”
裴知夏真正關心的,是這二人後麵,還有沒有彆的推手。
本來,她對晏漠寒還抱有微弱的奢望。
但現在,全滅了。
他由始至終,和喬軒宇兄妹都是站在同一個立場。
偶爾偏袒一下她,不過是為了穩住她。
讓她繼續安心留在他身邊,等到喬佳寧身體養好了,能接受移植了,他手裡的屠刀,就會毫不留情地舉向她了。
“肖仕榮老婆最多判半年,陳達靖嚴重些,三到五年吧。”
裴知夏點點頭。
沒再問什麼。
這些,都不重要了。
九點多,倆人來到杜醫生家。
杜醫生一瞧裴知夏的臉色,嚇了一跳。
“小姑娘,你臉色怎麼這麼差?”
裴知夏自從那天在酒會窺聽到真相後,每晚發惡夢,睡眠質量極差。
加上這幾天吃什麼都沒胃口,臉色白得跟個鬼似的。
“嗯,我最近各種不舒服,杜醫生,你趕緊幫我看看。”
裴知夏現在,就盼杜醫生為了坑晏漠寒錢,把她的病情往重裡說。
杜醫生皺起眉頭,幫她把脈。
一邊把,一邊搖頭。
“小姑娘,你這身體真的不行啊,我上次給你開的那些藥,你有認真在吃嗎?”
裴知夏保命,當然認真在吃,除了霞姐每天煎好的藥劑,膏劑泡腳一樣沒落下。
“當然,我很惜命的。”
杜醫生瞪一眼晏漠寒,凶巴巴地問。
“那是不是你強逼人家小姑娘那個了?”
裴知夏低頭悶笑。
心情難得好了一些。
晏漠寒百口莫辯。
他瞪了裴知夏一眼,否認道。
“杜醫生,我真沒有!”
杜醫生明顯不信他。
“年輕人呀,血氣方剛我能理解,可也不能不理女朋友死活不是?”
裴知夏逮著杜醫生的話,忙問。
“杜醫生,我這身子,要是過強的運動或者手術之類的,會死的,對吧?”
杜醫生臉都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