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著臉,指著門口直接趕人。
“我這不歡迎你,滾!”
李彩雲帶著兩個保鏢來,保鏢守在門,她自己走了進來。
“裴知夏,你彆又當又立!自己做了,還不讓人說?”
“還敢到漠寒那告我狀?我是他|媽媽,你以為你是誰?”
裴知夏冷眼看著她。
“我確實沒你們晏家惡霸那麼牛逼,隨便打個響指,就能定人生死。”
李彩雲嗬地笑了。
“你那些丟人現眼的事,確實是我讓人抖出去的,可我說的全是事實,你還能告我誹謗不成?”
裴知夏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。
“李彩雲,你非要鬨個魚死網破?”
李彩雲滿臉鄙夷。
“裴知夏,你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?我們晏家,會怕你們這群窮瘋子?彆說這樣的小打小鬨,就是要了你們的命,也沒什麼不可以!”
說完,出其不意,伸手去扯裴小雯身上的輸液管。
裴知夏連忙撲過去撞開她,手一揚,“啪”地一下抽在她臉上。
李彩雲瘋了一般伸手撕扯裴知夏的頭發。
裴知夏同樣抓住她的頭發。
倆人推搡間,裴知夏被李彩雲推倒,額頭“嘭”地撞在床架上。
血在她額頭潺潺冒出來。
她痛得嘶了一聲,不甘心地往李彩雲臉上狠狠抓了幾下。
李彩雲殺豬一樣尖叫起來。
守在外麵的保鏢連忙跑進來,眼見見了紅,急急分開兩人。
護士也跑了進來,把二人拉扯開。
稍後,晏漠寒黑著臉站在醫生辦公室裡。
一個護士給裴知夏包紮額頭的傷口,一個給李彩雲消毒臉上的抓痕。
裴知夏連解釋都懶,拿出手機,直撥了報警電話。
李彩雲聽她在電話向警察陳述經過,伸手搶她手機。
“賤人,你把我臉抓成這樣,你還敢報警?漠寒,這賤女人欺負你|媽,你不管管?”
晏漠寒冷著臉,不參與,也不阻止。
李彩雲罵“不肖子,生塊叉燒好過生你!”
裴知夏平靜地把事情經過說了。
很快,警察趕了過來,錄了口供。
雙方都受了小傷,但因為是李彩雲先動的手,判定她賠償並道歉。
李彩雲臉露驕蠻,拿出一張銀行卡,直直甩裴知夏臉上。
“道歉是不可能的,你不就是想訛錢?想要多少,隨便刷!”
裴知夏氣得磨了磨牙,霍地起身撲過去,用力又抽了李彩雲一巴掌。
李彩雲也不是吃素的,抬腳猛地踹在裴知夏小腹上。
“賤|貨,敢打我,我踹死你!”
裴知夏腹下一痛,人朝旁邊倒。
剛剛包紮好的額頭,“嘭”地撞在桌子角上。
她頭暈目眩,眼冒金星,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……
再醒來,她躺在病床上。
病房不是裴小雯之前住那間病房。
而從布置和設施來看,這裡根本不是中心醫院。
而更像豪華的私人醫院。
裴知夏的心,撲通狂跳。
這裡,究竟是哪裡?
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。
瞧一眼手背上打著點滴的針頭,無來由地,心慌起來。
“知冬!媽媽!”
她顫著嗓音,對著空曠的病房叫喚。
回應她的,隻有可怕的寂靜。
還有藥液一滴一滴滴落在輸液管的聲音。
“嘀嗒、嘀嗒、嘀嗒……”
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。
像催命咒,一下一下敲在她耳膜。
漸漸地,成了她急速的心跳聲。
她倏地出了一身冷汗,可怕的念頭,嗞嗞冒了出來。
她這是,被囚禁了?
晏漠寒那個惡魔,準備挖她的心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