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“可你現在算是半已婚人士,你準老婆還躺在病床上,你無所謂,我良心上卻過意不去。”
晏漠寒在醫院掛了電話後,瘋狂想見她一臉。
可見著了,照例又被她氣個半死。
“裴知夏,我隻是想彌補之前對你們造成的傷害,怎麼到了你那,就成了如此不堪?”
“我隻是想對你好一點,也這麼難嗎?”
裴知夏點頭。
“對,我和你隻該是上司下屬的關係,你對我好,是你心術不正,我要是安心接受你對我的好,是我不道德!”
晏漠寒很是無奈。
“裴知夏,糾正一下,我和佳寧,並沒有領證。”
“嗬!”
裴知夏一聲冷笑。
“聽晏總的意思,隻要沒領證就可以隨便和彆的女人玩曖|昧甚至包養情人了?”
裴知夏以為他回來是因為公事。
現在才發現自己幼稚得厲害。
他回來,是要給她洗腦的。
“晏總,沒什麼事就這樣吧,我累了,我去和越恒把工作交接好,回家休息了。”
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不舒服,裴知夏頭挺暈。
晏漠寒見她臉色蒼白,確實不太舒服的樣子。
“那你去交接好,我送你回去。”
裴知夏照例拒絕。
“不用,我開車了。”
晏漠寒盯著,“你自己去照照鏡子,確認你現在這副模樣,開車回家不會發生車禍?”
裴知夏咬了咬唇,倔強地道。
“那我打車……”
主打,就是反抗到底。
晏漠寒卻不給她選擇和反抗的機會,態度強硬地盯著她。
“把鑰匙給我,車子我讓保鏢開回去。”
裴知夏拗他不過,最後隻好點了頭。
看見劉哥,劉哥先恭喜趙知冬考了個好學校。
裴知夏便和劉哥叨嘮起大學的學費、生活費等種種。
倆人聊了一路,晏漠寒黑著臉坐在一邊。
“劉哥,路麵複雜,專心開車。”
他好不容易製造機會和裴知夏獨處,卻被劉哥占用了近十分鐘。
劉哥這才醒覺,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。
識趣地閉了嘴,接著,檔板被升了起來。
劉哥更加惶恐。
媽蛋,自己怎麼就忘了,晏爺已經幾天沒見裴知夏了啊!
裴知夏和劉哥侃侃而談,但晏漠寒一升上檔板,她就往後一靠。
閉上眼,一副我累了我要睡覺的姿態。
她以為,晏漠寒這個暴君,會強行扯著她說一堆有的沒的。
結果,他沒有。
他輕聲吩咐劉哥把溫度調高一點,又拿出薄毯子,幫她輕輕蓋上。
蓋完,還溫柔地把她臉上的幾縷發絲攏到耳後。
裴知夏沒睜眼,全程裝睡。
心卻像被什麼東西刺著,一下一下的,又痛又麻。
他以前,哪會這般溫柔體貼?
是最近照顧喬佳寧多了,已經養成了習慣吧?
裴知夏頭悶著痛,不自覺地,皺了皺眉。
晏漠寒的視線一直盯著她,見她皺眉。
便低聲問,“又頭暈?”
她貧血的情況,一直沒多大改善,而她頭暈,醫生說是貧血所致。
裴知夏嗯了一聲。
晏漠寒一手輕扳著她肩膀一手輕托著她的後腦勺。
“那躺下來吧,會好受一些。”
裴知夏想要拒絕,可頭又暈又痛。
加上他語氣實在太溫柔,她居然,生了一絲貪念。
隻是躺一下……
她沒有抗拒,由著他把頭輕輕枕到他大|腿上。
她和他在一起三年,激烈的、熱情的、一發不可收拾的,都經曆過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