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可以幫我把這個轉交給知冬嗎?”
裴知夏瞧瞧那盒子,正是晏芷彤那小飾品店專用的盒子。
見她不說話,晏芷彤忙把盒子打開。
裡麵,放著艘貝殼砌的帆船。
“姐姐,你可不可以代我向知冬轉達一聲抱歉啊?”
“我上次送他手表,隻覺得實用,沒考慮他的感受,他應該是生我氣了。”
“這個不貴的,是我自己砌的,姐姐你能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嗎?”
裴知夏對上小丫頭晶亮的眼睛,又瞧瞧那艘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砌起來的帆船。
有點為難。
代弟弟收下嘛,又怕會給小屁孩造成負擔。
不收,這小丫頭的心,怕是要被她傷透了。
裴知夏權衡了一下,道。
“彤彤,禮物你還是親手送給知冬吧。”
這是趙知冬的事,她沒權為他作出選擇。
晏芷彤現了些失落,但很快,她又對裴知夏笑了笑。
“好,我親手交給他。”
裴知夏擔心她,結了賬就催促她打給晏家的司機。
直到把人送上車,車子駛出大馬路,她才鬆了一口氣。
許泳兒在一邊雙手抱臂,“嘖”了一聲。
“瞧你,儘招惹祖宗!”
裴知夏也覺得自己這體質挺坑爹的,招惹的全是祖宗。
“我也不想,但晏家人,好像生來克我!”
倆人慢慢踱步往回走。
許泳兒也有同感。
“對,你還是遠離他們比較好。”
過一會,她又問。
“你覺得知冬會收她那份禮物嗎?”
裴知夏不清楚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她提醒過趙知冬,也把所有實情都告訴了他。
該怎麼選擇,就交由他自己去選。
“我是真看不出來……”,許泳兒憋了一晚上的話,終於說出了口。
“晏漠寒那狗男人,還是個情種。”
裴知夏視線投向川流不息的大馬路,唇角扯起抹笑意。
“誰說不是呢?從他未婚妻進手術室到現在,他一直待在醫院裡,連未婚妻背癢都得他親自伺候……”
裴知夏自認這事和她毫無關係,隻覺得胃部燒灼得厲害。
她才捂上胃,剛剛,就應該忍忍,不碰辣的。
可不就是沒忍住蘸了兩次辣醬嗎?
居然辣到胃抽搐?
許泳兒還在喋喋不休數落著狗男人的n宗罪。
偶一扭頭,瞧見裴知夏痛苦的表情,嚇了一大跳。
哆嗦著手帶著哭腔攙扶著她。
“知夏,你彆嚇我!”
“沒事……我隻是胃痛……”
裴知夏一邊安慰好友,一邊抖著手從包包裡拿出胃藥,掰了兩顆,撲進嘴裡。
心裡後悔剛剛沒忍住嘴吃了點辣。
她卻忘了,胃其實是情緒器官。
人受了刺激,情緒波動大,它也會痛!
……
再倒回醫院裡。
晏漠寒接通晏芷彤視頻時,並沒想太多。
他隻以為小丫頭又跟他嗷嗷假期無聊,又或者看上什麼好東西,跑他這拉讚助,便直接在病房裡接了。
看到裴知夏那一刻,他便後悔自己太隨意。
裴知夏和喬佳寧,互相不喜歡,互相看不順眼。
他一直都知道。
可能的話,他都會避免讓這倆人接觸。
倒不是他處理不了,而是嫌麻煩。
看見裴知夏和晏芷彤一起快樂涮火鍋,他也挺開心的。
但喬佳寧那一聲“幫我撓一撓”,讓他心裡“咯噔”一下。
第一反應,就是看裴知夏的反應及臉色。
裴知夏卻壓根不理他,躲開鏡頭該吃吃該喝喝。
他煩喬佳寧,卻不好當場發作。
等掛了電話,他才冷著臉看向喬佳寧。
“你為什麼要說那樣讓人誤會的話?”
喬佳寧眨著無辜的大眼睛。
“漠寒,我是真癢……”
她手術後,不能洗澡,一直隻擦身。
確實,是真癢。
隻是……
晏漠寒沉著臉,走了出去。
很快,保姆就走了進來。
“小姐,我幫你擦擦身。”
保姆捧了水盆出來,嘴裡叨叨。
“小姐你可真幸福,現在的小年輕未婚先孕可太多了,像晏先生這麼守禮節的男人,不多見了。”
喬佳寧眼裡翻湧著恨意。
他確實挺守禮節,可她,一點不幸福!
她不止一次,費儘心思要誘|惑他。
可他,總是毫無波瀾。
她甚至懷疑,他那個,是不是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