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清池輕嗯了一聲。
“雖然希望不大,但也不是完全絕望。”
“總之,之前的藥方是不能用了,我重新開過一張處方,這裡頭有些藥很貴重很稀缺,市麵上未必有,可能就得麻煩晏先生……”
晏漠寒連忙點頭,“杜醫生您儘管開,再貴重再罕有,我都會想辦法弄回來。”
杜清池臉色回暖了一些,一邊寫,一邊問裴知夏。
“你現在還在上班?”
裴知夏搖頭。
“沒有,現在在家養病。”
“嗯,我給你開兩個月病假單,如果公司不承認,我想辦法給你弄張正規醫院的。”
裴知夏掃一眼晏漠寒。
晏漠寒忙道。
“杜醫生,你的就認。”
杜醫生有些意外,又掃他一眼。
“你還是她老板?”
晏漠寒點點頭。
杜醫生若有所思看一眼裴知夏,也不避忌晏漠寒,直接勸裴知夏道。
“小姑娘啊,聽我一句勸,趕緊辭職吧。”
男人都是些什麼臭德性,杜醫生比誰都清楚。
“小姑娘我跟你說,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男人,彆看平時衣冠楚楚,但其實,全是下半身動物。”
“無論他們向你保證什麼,都不作數的,你啊,要擦亮眼睛才行。”
顯然,他是認為,裴知夏是被晏漠寒甜言蜜語拐上床的。
裴知夏本來心情不太好,卻是被杜清池的話給逗樂了。
她撲哧一聲笑。
“謝謝杜醫生提醒,我會擦亮眼睛,多多注意的,儘量不被職場上的衣冠禽獸騙。”
被明指是衣冠禽|獸的晏漠寒,臉色平靜。
若眼前的是彆的女人,杜醫生這番論調,必然會遭他矢口否認。
但對象是裴知夏,他否認不了。
他也不確定,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隻要一碰上她,他的理智就會很容易失控。
裴知夏並不知道,在她給他遞那份長合約之前。
他的目光,已經常常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。
隻有晏漠寒自己知道,假若裴知夏沒主動遞交那份合約。
他大概,也忍不了多久了。
所以,杜清池拐彎抹角罵他是衣冠禽|獸,他認。
杜清池得了裴知夏的保證,滿意了一些,繼續叮囑道。
“藥一定要準時吃,不能吃生冷不能吃海鮮,儘量少接觸冷水,還有,多休息少思考,避免勞累避免受刺激。”
他頓了頓,看向晏漠寒。
“最重要一點,是不能同房!”
裴知夏極快點頭。
“沒問題!”
隻要某人不禽|獸,她就不可能和誰同房。
但裴知夏點頭不算。
畢竟,在這事上,掌握主動權的,從來不是女性。
晏漠寒迎上杜清池嚴厲的視線,點了點頭。
“我會注意……”
杜清池直接怒了。
“不是注意,是不能,嚴禁,明白嗎?”
晏漠寒隻得鄭重其事地點點頭。
“嗯,我保證不會。”
裴知夏眼瞅著堂堂晏大總裁被杜清池像訓學生般教訓著。
隻覺得新奇,又好笑。
“杜醫生,他未婚妻身體康複得很好,你不用擔心!”
言外之意,他有未婚妻,那種事上,沒她什麼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