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男人,就憑這樣樣敷衍的話術,安撫完家裡的,再來哄外頭的。
可她沒那麼賤!
她現在,隻想活命。
彆說他不可能和喬佳寧分,就算他真分了。
她也不稀罕。
這樣的男人,她嫌臟!
裴知夏心頭的悲涼漸去,剩下的,隻有憤怒和不甘。
她吸了吸鼻子,揚起長長的睫毛,濕漉漉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。
“晏漠寒,你不能既要又要!”
“你|媽踹那一腳,是要踹斷我進晏家的路,我已經成這樣了,你還沒被踹清醒嗎?”
“我不是擺在貨架的玩|偶,隨便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,我是個人,有血有肉,會傷會痛,還會死!”
晏漠寒微微顫了一下,眼裡閃過一絲不安。
“不!你不會……”
裴知夏眼裡嘲諷漸濃。
“晏漠寒,何必自欺欺人呢?在你|媽麵前,彆說我,你連你妹妹都保護不了!”
晏漠寒確實很強大。
尤其在對手眼裡,他堅不可摧,可怕、強悍不可戰勝。
可李彩雲是他|媽,有著天生的血脈壓製。
而最重要,他想要的,太多了!
以前,裴知夏不了解他。
但最近,她漸漸能看懂他一點點。
他對她的關心、溫柔,都不是假。
但這些,隻是他想要控製她,占有她的手段。
而他想要控製、占有的,不止她一個。
“晏漠寒,那麼多富家千金對你趨之若鶩,你想要情|人,隨便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人供你挑選,沒必要來禍害我!”
“我這小命,還想留著孝敬我媽呢!”
話說到這地步,已經沒法再聊下來去了。
晏漠寒的眸子,幽深如潭。
所有的情緒,都隱在深不見底的潭水裡。
他定定看著她,好一會,才默默放開她。
彎身,把放茶幾上的手表戴上,撈起搭一邊的外套和包包。
伸手,要摸摸她的臉。
裴知夏朝後退了兩步,躲開。
晏漠寒眼裡浮起些慍意,深深看她一眼。
“裴知夏,你要乖乖的,好好休息,好好吃藥,好好吃飯。”
像是,交待遺言,再也不見一樣。
裴知夏靜靜迎上他的注定,眸子寧靜如湖。
“晏總,再見!”
門,“嘭”地關上。
裴知夏像打了一場仗,渾身脫力,癱倒在沙發上。
晏漠寒到了樓下,沒急著上車。
他點了支煙,默默抽完,這才上了車。
車子駛了半程,他接到晏清河電話。
“你|媽血壓極高,你回來看看。”
他那天帶走晏芷彤後,據說,他|媽媽在家茶飯不思。
“漠寒,你是要讓彆人看我們家笑話嗎?”
晏漠寒皺了皺眉,最終,還是吩咐劉哥轉了方向。
回到家裡,他站玄關換鞋,裡頭傳來歡聲笑語。
他意識到不對,轉身就想走。
晏清河卻已經走了出來,出聲招呼他。
“漠寒,可真巧,快來見見你徐叔,你叔侄倆,得有七八年沒見了吧?”
晏漠寒眉頭皺得更深,因為他清楚記得。
幾天前,他爸提過。
要找這個意為重工的徐叔養在外麵的女兒,給他生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