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朗言沉默了一下,緩緩問道。
“知夏,你老實跟我說,你和你那個晏總,是什麼關係?”
裴知夏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床單,問。
“是他跟你說什麼嗎?”
施朗言輕輕嗯了一聲。
裴知夏暗吐一口氣。
晏漠寒這狗男人,就不能讓她舒心一點嗎?
未婚妻加“生子妃子”還不夠他折騰,非要連她這個前情|人,也死抓住不放?
“我跟他,之前是男女朋友,兩個多月前,分手了。”
不願施朗言亂猜,裴知夏儘量坦白。
“那你們現在……”
施朗言欲言又止。
“我現在跟他,隻是上司下屬的關係。”
“還有,前陣子網上很多我和他的謠言及亂七八糟的傳聞,你如果看到了聽到了,就當是看了個笑話吧。”
裴知夏沒有掩飾的意思。
隻是,這事於她而言並不是多光彩或多開心的事。
她能不提就不提。
但既然施朗言問起,她做了就是做了。
而她與晏漠寒在一起那三年,她問心無愧。
“知夏……”,施朗言叫得溫柔,還帶了些心疼的味道,“對不起,我早些回來,你可能就不用受這麼多罪。”
裴知夏笑了笑。
“朗言哥,我是成年人,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。而且,我跟他都是過去式了。你放心,我挺好的,等我把身體養好了,又是一條好漢!”
裴知夏輕描淡寫,希望能打消施朗言的疑慮。
可施朗言又不傻,從這兩天晏漠寒的反應,根本不是過去式會有的反應。
“知夏,他還在糾纏你,對吧?”
裴知夏長呼一口氣,看來,是糊弄不過去啊。
“也不算是糾纏,我最近身體比較差,一直在請病假,他也有些不放心吧。”
“哥你放心,他和未婚妻感情很好,而我,無意當第三者。”
施朗言嗯了一聲,又柔聲細語道。
“知夏,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,彆悶在心裡。”
“我這客房一直為你留著,你隨時可以過來住。”
……
晏清河夫婦把徐家的私生女安插到晏氏當秘書,又給她買了晏漠寒對麵公寓讓她住進去的事。
隔天就傳到了喬佳寧的耳裡。
自從那天晏漠寒跟兄妹倆攤了牌,表示不再在醫院照顧她之後。
他就再沒來醫院看過她。
喬佳寧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。
她昨天還給李彩雲打了個電話,又是撒嬌又是賣慘的聊了大半小時。
結果,李彩雲隻在電話裡哄了哄她,並沒有像以往那樣,急慌慌過來安撫她。
她心裡七上八下。
到後來,越來越慌。
她一直以為,晏家人尤其是晏清河夫婦,被她拿捏得死死的。
可這下,好像全失控了。
她不知道形勢怎會突然就變了,是晏漠寒和他爸媽說了她什麼壞話嗎?
而當她得知李彩雲昨天一早親自領了徐夢琪去晏氏,下午又親自幫徐夢琪搬到晏漠寒對麵時。
李彩雲對她的敷衍和冷淡,便有了原因。
她氣得把病房裡的電視和遙控之類的,全砸了。
保姆嚇得躲到了走廊外,急急給喬軒宇打求救電話。
喬軒宇急急趕到,便看見喬佳寧死魚一樣了無生趣地躺在床上。
雙眼紅腫,臉上全是淚。
這一回,喬軒宇沒安慰她。
而是冷著臉苛責她。
“怎麼樣?這回玩脫了吧?”
“我早就提醒過你,晏漠寒不是傻子,你非要如此!”
喬佳寧雙手緊抓著床單,眼裡泛著癲狂的怨恨和怒火。
“哥,我要弄死裴知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