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漠寒一把扶著她肩膀,強逼她麵向自己。
“你生氣……”
裴知夏嗤地笑了,抬手拔他的手。
“我有什麼好生氣了的?又不關我事。”
“這事,你應該跟喬小姐解釋,而不是我。”
晏漠寒很是無奈。
這次,又像從前無數次一樣,所有問題,繞來繞去,最終又繞到了喬佳寧身上。
可在喬佳寧這個問題上,暫時無解。
他還想繼續解釋,或者說,哄哄她。
他心裡很不踏實,總覺得她在一點點遠離他。
可手機在這時響了,是呂頌唯。
他接起來。
“頌唯,什麼事?”
“你過來一趟,佳寧的身體又有排異反應,剛送進急救室搶救。”
晏漠寒下意識看裴知夏一眼。
“排異?你確定?”
“確定!這是專家說的,不是我,你過來一趟吧,無論什麼結果,你起碼在場,彆到時被喬家人說你不是。”
晏漠寒嗯了一聲,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他掛了電話,一臉為難地對裴知夏道。
“知夏,不好意思,我沒法送你回去,佳寧術後排異,現在送進了急救室搶救,我要過去看一看。”
裴知夏毫不意外。
“行,劉哥,你找個能停的地方讓我下車。”
晏漠寒按按她的肩膀,吩咐劉哥。
“劉哥,我打車去,你務必把知夏送進家門再離開。”
劉哥應了聲好,車子很快路邊停了下來。
晏漠寒摸摸裴知夏的頭,極快地下了車,劉哥迅速關上門。
裴知夏怔忡地盯著車外的身影。
他很快攔了租車鑽了進去。
而她臉上剛剛被他指尖擦過的地方,熱得發燙,又燙得生痛!
喬佳寧三個字,永遠像清醒劑。
在她頭腦有絲微發熱時,狠狠甩她一巴掌。
呂家醫院。
晏漠寒趕到時,喬佳寧還在急救室搶救。
喬軒宇在門外守著。
見了晏漠寒,他點了點頭。
倆人近一周沒見,各自的火氣和怨氣,都消得差不多了。
都是成年人,又都是成功的商人。
這些天,倆人各自平衡過利弊利益關係後,之前的那些恩仇,便都放下了。
畢竟,雙方往後還有許多共同的利益相連著。
就此翻臉一拍兩散,隻會兩敗俱傷。
晏漠寒問,“怎麼樣,醫生怎麼說?”
他晾了喬佳寧一周,也差不多了。
喬軒宇臉色現了些憂心,歎一口氣道。
“她最近心情不太好,休息和飲食都大受影響,我已經幫她找了心理醫生的,可還是這樣……”
喬軒宇給喬佳寧找心理醫生的事,晏漠寒第一時間就從呂頌唯那裡知道了。
對呂頌唯來說,他首先是對晏漠寒負責,才到喬佳寧。
晏漠寒還知道,心理醫生是喬軒宇自己找來的。
理由是,他妹妹很難和陌生醫生建立信任。
晏漠寒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。
“前期那麼凶險都熬過去了,應該不用擔心。”
喬軒宇點點頭,“希望如此!”
晏漠寒問,“沒通知叔叔阿姨?”
喬軒宇搖頭。
“沒,這些年,他們受太多罪了,讓他們來,忙幫不了,反倒揪心。”
晏漠寒嗯了一聲。
喬家父母這些年因為喬佳寧的病情,身體早就拖垮了。
二老已經不太理世事,長年在家裡靜養。
公事私事,事無巨細,全憑喬軒宇出麵作主了。
又聊了幾句喬佳寧的病情,喬軒宇轉了話題。
“晏大哥年底上任,對吧?”
選舉結果已出,但前任還在任期內,之後還有一段交接期。
“嗯,正式上任時間在十二月中旬。”
喬軒宇狀似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這次,不會再有什麼變數了吧?”
晏漠寒若有所思地看喬軒宇一眼。
這是,在提醒他?
抑或,是在要挾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