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漠寒臉上的期待,在看見晏漠巡牽著那位“未來嫂子”時,臉色突變。
猶如五雷轟頂。
晏漠巡牽著那女人,五官精致漂亮,穿著緊致的淺綠色紗質長裙,一頭颯爽的短發。
優雅大方,又不失嫵媚。
“裴知夏?”
雖然她頭發剪短了,氣質和原來也有點不一樣。
可晏漠寒還是一眼就認定,她就是裴知夏。
而他這個以沉穩老定著稱的人,嗓音,竟微微顫抖。
晏漠巡笑著拍拍他肩膀。
“是不是很不習慣?你的特助,成了未來嫂子。”
晏漠寒黑眸裡波濤翻湧,他定定的看著裴知夏。
這特麼誰來告訴他,他死去的特助前情|人,為什麼會死而複生,還特麼的成了他未來嫂子?
他甚至沒來及去品味她死而複生的喜悅,就被硬生生強喂了一大口狗血和狗糧!
而裴知夏,明顯比他淡定得多。
她大大方方朝他伸出手,淡然一笑。
“晏總好!好久不見!”
我去娘的好久不見!
晏漠寒強咽下那口狗血後,內心的各種情緒交織翻滾。
鬨騰騰的,燒心灼肺!
裴知夏見他不伸手,淡然地把視線收回來。
邁前一步,半蹲下來,蹲在晏老爺子麵前。
笑眯眯地對老爺子道。
“晏老先生,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。”
她的眼睛漾滿笑意,淺淺的酒渦滲著甜蜜。
整個人,像是從蜜罐裡撈出來小甜果一樣。
晏漠寒仍舊死死盯著她,眼睛痛,手掌心痛,心也痛。
老爺子抓過她的手,輕輕拍著她手背,滿臉慈愛。
“丫頭呀,還叫我老先生?”
裴知夏摸了摸鼻子,笑了笑。
“習慣了。”
她扭頭,從保鏢手裡接過一個錦盒。
“晏老先生,這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。”
晏老爺子也不強求她了,愉快收下禮物。
指指一旁的椅子,讓她坐下。
“來,這麼久不見,跟爺爺好好聊聊。”
晏漠寒看著老爺子與裴知夏自然又全無驚訝的互動。
半點沒有看到死而複生的人該有的反應。
敢情,被蒙在鼓裡的人,隻有他一個?
還是說,裴知夏假死的事,爺爺就是那個背後的主導者?
如果是,那難怪能做到連他也查不到半點風聲的地步!
晏漠寒心裡,基本認定,一年前,就是老爺子幫裴知夏瞞天過海,把他騙得團團轉的。
他盯著裴知夏,嗓音冷硬。
“裴知夏,你的病,治好了?”
最初的怨怒埋怨過去之後,他終於生了些欣喜若狂的快意。
她還活著,真好!
裴知夏抬頭看他,很是認真地,點了點頭。
“嗯,徹底治好了,晏總不用擔心!”
她又對他笑了笑。
那笑容,恬靜而淡然。
過去的種種,看起來,已全然放下。
“丫頭,你剛回國,時差倒過來沒?”
老爺子關切地問。
裴知夏視線轉回來,點頭道。
“我和我爸的航班清晨落地,我爸去處理事情,我在家睡了一天了。”
晏漠寒瞪大眼,趙榮成那賭鬼,早被人弄得一身殘扔到了農村養豬。
她什麼時候見過他?那個爛賭鬼,差點害死她,她居然還跟他回家?
晏漠寒甚是惱怒。
“裴知夏,就趙榮成那豬狗不如的畜生,你還叫他爸?”
裴知夏看傻子般看他一眼。
沒理他,垂眼又跟老爺子繼續聊著。
剛被彆的賓客絆住聊了兩句的晏漠巡,注意力轉回來,伸手拍拍晏漠寒的肩膀。
“漠寒,走吧,我倆去招呼客人,讓知夏陪陪爺爺。”
晏漠巡怎麼說都是晏家長子嫡孫,一年難得回來一趟,自然要以主人的身份去招呼一下賓客的。
晏漠寒深深看裴知夏一眼。
晏漠巡彎下身,像哄小孩般,揉揉她的頭,柔聲道。
“知夏,你好好陪著爺爺,我和漠寒去應酬一下。”
一身冷硬板正的男人,嗓音卻柔得仿是能滴出水來。
兄弟倆走了沒多遠,晏漠寒就拉著晏漠巡進了休息室。
進去,他就雙手環在胸前,開門見山道。
“大哥,裴知夏是我女朋友!”
晏漠巡神色凝重,靜靜瞅了他好一會,才道。
“漠寒,在你和佳寧訂婚時,知夏已經和你分手了!”
晏漠寒神色冷峻而鋒利,把他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。
“裴知夏是由爺爺和你主導,假死、治療、然後死而複生的?”
晏漠巡搖搖頭。
“不是,這事和爺爺無關,我也不曾參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