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好,一會再帶你去找她。”
晏芷彤這才安分了。
晏清釗捅完一個馬蜂窩,見效果未及預期,又道。
“漠巡漠寒,你倆也該結婚了吧?你堂弟結婚一年了,你倆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?”
晏漠巡臉無表情地掃他一眼。
“為何會有危機感?他是能搶走我的職位還是能搶走漠寒的總裁位?”
晏漠巡不是傲慢之人,但他從不受人欺負,也從不說廢話。
晏清釗被噎了一下,但還是強行挽尊。
“嗬嗬,我說的是人生大事,你們當哥的不結不生,你們弟弟都不好意思要孩子。”
晏漠巡呷一口茶,淡淡地道。
“堂弟是娶了隻豬回來?說生就生!”
晏清釗被懟得啞口無言。
一時間不敢再和他說什麼,隻把矛頭又對著李彩雲。
“大嫂你是真淡定啊,漠巡三十五了吧,漠寒也三十三了啊,你是真不急。”
李彩雲也怨啊。
可倆兒子,誰她都掌控不了,誰她都管不住。
不然,她認識那麼多名媛千金的,隨便挑一個當兒媳,現在早已孫滿堂了。
不過,這種時候,她還是護著兒子的,因為,兒子就是她的麵子。
“不急,反正早結遲結,不生孩子的話,不如不結,彆到時婚結了,又不生孩子,反倒讓我和清河空歡喜一場。”
這是暗諷晏清釗兒媳至今未生孩子的意思了。
老爺子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,聽得腦殼痛,叩叩桌子很是不悅地道。
“吃飯吃飯,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一桌人,這才安靜了下來。
吃到一半,李彩雲起身去洗手間。
從隔間出來,就見裴知夏在旁邊的洗手池裡洗手。
冤家路窄。
李彩雲頓時來了精神。
剛剛礙於大庭廣眾,沒敢罵這賤人。
沒想到,她倒自己撞槍口上來了。
“哎呀呀,我以為是誰呢,原來是飛上枝頭當了鳳凰的裴山雞。”
裴知夏冷冷瞥她一眼。
“晏夫人,你嘴這麼臭,是剛剛在馬桶裡喝了幾口?”
李彩雲當即怒了。
“裴知夏,你真當自己是喬晚庭親女兒?彆人不知道,我可是知道的。”
“他親女兒,早在二十多年前被人亂棍打死了,你這不知在哪跑出來的狗雜種,是爬床那種乾女兒吧?”
她剛剛越想越不對勁,喬晚庭妻女的葬禮,她是有份參加的。
“嗬,喬晚庭找你,是不是看中你年輕,想你給他生個兒子繼承家業?哈哈,笑死,他肯定不知道,你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!”
裴知夏本來想著,今天是老爺子生日,能忍,她就忍了。
可李彩雲越罵越起勁,越罵越難聽。
她手緊了緊,最終沒忍住,眼裡閃過狠意,轉身一把抓住李彩雲的頭發。
把李彩雲那張可憎的臉,狠狠地,往牆上撞了過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