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砸傷的第三天,裴知夏自覺沒什麼事了,但喬晚庭仍強製她在家上班。
她假裝睡到九點多才下樓,準備偷偷溜回公司。
她穿戴整齊下了樓,客廳裡,坐著她以為已經去上班的喬晚庭。
“爸,你不是上八點?”
喬晚庭笑看著她。
“我要是上八點,就逮不到某個想要偷偷溜去上班的人了。”
裴知夏穿著淺黃色套裝,還背了個包包,想否定都難。
她挨著喬晚庭坐了下來,把臉湊到他眼皮底下,試圖說服他。
“爸,我已經沒事了,你看我臉色多紅潤,精神多好!”
喬晚庭扯扯她的臉蛋,斬釘截鐵道。
“不行,你今天再留家裡觀察一天。”
彆的事,喬晚庭可以縱容她。
但關乎身體健康的事,他是從不退讓的。
裴知夏沒辦法,隻好乖乖在家吃早餐,然後到書房處理事情。
喬晚庭把辦公的東西全搬到客廳裡,防止她又偷偷溜出去。
吃午飯時,喬晚庭跟裴知夏說起李彩雲的事。
“飯館那邊除了監控錄像,還找到另一個包間的顧客,她可以作證,當時是李彩雲和徐夢琪擋了你的去路,並出言侮辱你。”
裴知夏問,“對方是晏家,她願意出庭作證嗎?”
喬晚庭點點頭,“應該沒問題。”
裴知夏若有所思地吃著飯。
喬晚庭便問她,“怎麼心不在焉呢?想什麼?”
裴知夏停了下來。
“爸,這事要跟巡哥說一下嗎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喬晚庭把決定權交給她。
裴知夏又想了想。
“李彩雲是罪有應得,但這事和我有關,我覺得應該跟晏漠巡說一聲比較好。”
喬晚庭點點頭。
“這事你自己決定!”
吃完午飯,裴知夏回到臥室,撥了晏漠巡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,都沒人接。
顯然,他在忙。
裴知夏便在微信裡,簡單把那晚上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。
當然,她並沒有複述李彩雲那些難聽的話,隻說倆人因為一些小事產生了分歧和口角。
微信發出去,同樣石沉大海。
裴知夏等了一下,沒回音,便躺下睡覺。
下午兩點,她如常起床,下樓。
走到半道,就聽見老媽和一個男人在聊著什麼。
那嗓音有點熟悉,但不是她爸。
晏漠巡?
她加快腳步下了樓。
就見老媽和晏漠巡一前一後從玄關那邊走了進來。
“巡哥,你怎麼來了?”
今天是工作日,對他這種職位的人來說,這時應該正在處理各種重要事務開著各種重要的會。
晏漠巡邁著大步迎過來,“聽說你受了傷,我正好出差到這邊,就過來看看你。”
裴知夏已經走到他麵前,仰臉看著他。
“我的信息,你收到了嗎?”
他和晏漠寒差不多高,可他壯碩一點,裴知夏在他麵前,便顯得十分嬌|小。
“嗯,收到了!”
晏漠巡柔聲應著,俯身,湊到她麵前,指尖輕撫著紗布旁的肌膚。
黑眸裡漾滿心疼和憐愛。
“是不是很痛?”
裴知夏搖搖頭,朝他笑了笑。
“不痛,傷口不大,但很抱歉,我不準備和解。”
晏漠巡一臉歉意,指尖輕拭過她的臉頰。
“你是不應該和解,和解隻會助長我媽的驕橫之氣,她傷害了你,就該承擔相應的責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