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明知她是我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!”,晏漠巡打斷他的話,反問道。“她是你的誰?”
晏漠寒噎了一下,本來鬥誌滿滿的他,突然不知如何去定義他和裴知夏的關係。
但他不可能就此落入下風。
“哥,你明知她是我喜歡的人……”
“嗬!”,晏漠巡臉容肅穆而平靜,“喜歡她的人多了去,她還能一一回應?我這個正牌男朋友,難道還要看那些喜歡她的人的臉色?”
晏漠巡臉色又端整了幾分。
“漠寒,你如果還想要我這個大哥,就彆再來纏著知夏。”
“雖然知夏不怪你,但我怪你,你離她遠點,李彩雲就不會對她動手。”
晏漠寒的眼裡,也泛起些冷意。
“哥,李彩雲難道不是你|媽?”
晏漠巡點頭。
“是,但我從來沒有助紂為虐。”
“你難道不知道?從前和現在,李彩雲對知夏做出的種種傷害,你都是直接或間接推波助瀾那一個?”
晏漠寒不吭聲了。
在這一點上,他一直是心虛的,沒底氣的。
正如晏漠巡說的那樣,他沒有用強硬的手段製止李彩雲,就是助紂為虐。
晏漠巡眼裡神色愈發地冷。
“喬叔知道知夏可能再也沒法生孩子時,他恨不得殺了李彩雲。”
“但你呢?你口口聲聲說知夏是你喜歡的人,李彩雲對你喜歡的人做了那麼過份的事,你卻能容忍,這說明什麼?”
“說明在你心裡,要麼,李彩雲這個當媽的,比知夏更重要。要麼,你喜歡知夏,隻是錯覺。”
晏漠寒皺起眉。
“怎麼可能是錯覺?難道我連自己喜歡誰都是不清楚?我又不是傻子!”
晏漠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“你肯定不是傻子,所以,答案隻有一個,知夏再重要,也不及李彩雲重要!”
“當然不是!”
晏漠寒矢口否認,晏漠巡卻不再看他,起身,邁開長腿朝捧著一大瓶薔薇的裴知夏走了過去。
“花真漂亮!”
他接過裴知夏懷裡花,又低頭認真看了看花瓶,問她。
“這花瓶是我送給你那隻吧?”
裴知夏點頭,“對啊,我很喜歡,所以從國外托運回來了。”
晏漠巡笑得開懷。
“你喲,傻不傻?喜歡的話,我在這裡再買一隻就是,何必花高價把它運回來。”
裴知夏仰臉看他。
“可再買一隻,終究不是這隻了!不是嗎?”
晏漠寒身體再次一震。
明知道她的話是對晏漠巡說的,可他卻覺得她是在暗示他。
現在的她,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她了!
晏漠巡無奈又不失溫柔地笑了笑。
“是!我們家小朋友總是特彆多歪理!總之,你喜歡就好!”
裴知夏眨了眨眼。
“不止這花瓶,你特意給我定製那兩隻枕頭,我也帶了回來,晚上睡覺真的特彆香特彆沉。”
晏漠寒聽著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,渾身血液漸漸涼透。
透骨的涼意,從體內一點點泛上來。
他現在,不止是看客,還像個無恥的窺探彆人隱私的偷窺犯。
可即便是這樣,他仍忍不住去看、去聽。
即使眼前的一切十分刺眼、刺耳。
晏漠巡低垂著眼,刮刮裴知夏的鼻子,動作親昵語氣甜蜜。
“我告訴過你,你用那枕頭時,睡得跟小豬似的,你就是不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