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夏的感情從濃到淡再到無,他作為當事人,自然是最直觀能感受到的。
“那你還……”
呂頌唯欲言又止。
晏漠寒淡然道。
“感情不都這樣嗎?可以從有到無,也可以從無到有,我就當是重新開始追求她就是。”
誰讓他,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打開方式。
後麵又不斷作死,讓她受了那麼多罪。
所幸,他心態良好。
雖屢受打擊,但越挫越勇。
從前是她在等他。
這次,換他等她。
“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……”
呂頌唯大概也覺得他沒救了,沒再勸,掛了電話。
裴知夏是在回家的路上,偶爾點開朋友圈,才看到晏漠寒那條狀態的。
發布時間是在兩小時前。
顯然,是老爺子說了那番話後,他就發了這條狀態。
她沒有去翻評論。
但呂頌唯的評論,就在第一位。
“老晏,你這是看破紅塵想當和尚呢。”
晏漠寒沒回,但呂頌唯這評論,卻是長串的評論。
她也沒看,直接把手機扣一邊,閉目養神。
晏家老宅。
裴知夏剛離開,老爺子便皺眉警告晏漠寒。
“漠寒,我警告你,你若再做傷害知夏的事,我打斷你的腿!”
晏漠寒一臉桀驁不馴地盯著老爺子。
“爺爺,知夏和我哥,是假的,對吧?”
他這表情,從他十五六歲後,便很少出現在他臉上。
彆人還是少年,他已經早早步入老謀深算老狐狸的行列。
隻是,裴知夏是個例外。
她讓他方寸大亂。
更讓他連隱藏內心想法的理智都給消殆儘。
老爺子被他這模樣挑釁得頭痛,揚起拐杖,作勢又要打他。
“誰說是假的?你喬二叔早把你大哥當女婿,你呢?晚庭讓你進門不?”
晏漠寒沒吱聲。
他去登門拜訪,喬晚庭臉色確實不太好。
“喬二叔這樣對我,情有可原,我會慢慢讓他改觀的。”
他晏漠寒認定的事,從來沒有半途而廢。
更沒有誰,能阻止他的想法和行動。
……
晏漠寒收拾徐家已經一周有多。
這天,徐意為找上晏清河。
“清河,你得幫幫我。”
不過才十天光景,意為重工已經風光不再。
徐意為從一個儒雅從容的成功商人,成了如今這個落泊不堪的失意者。
合作商紛紛解約,銀行貸款一家接一家上門催收。
甚至連合作多年的老客戶,也以要尋求新發展為由和他解約。
他焦頭爛額,不得已,厚著臉皮求到晏清河這裡。
晏清河給他倒了杯水,在他對麵坐下。
“意為,你也看到了,漠寒已經為裴知夏那個女人瘋掉了。彩雲我尚且沒辦法從裡麵撈出來,我又哪來的能耐幫你啊?”
徐意為迫切地道,“清河,夢琪的事我可以不管,但公司的事,你能不能幫幫忙?”
晏清河聽他提起徐夢琪,冷笑一聲道。
“幫?怎麼幫?你隻能怪夢琪腦子長草,有彩雲這個前車之鑒,她怎麼還敢去惹裴知夏?”
徐意為忙又解釋道。
“我已經罵過她,她以後也不敢了。你看,你就幫幫我,跟銀行說一聲,讓他們緩一緩,等我過了這個風頭……”
晏清河同情且憐憫地看著他。
“意為你是知道的,現在晏家的經濟命脈全由漠寒掌握著,他的話,在裡在外,都比我有用,而且,你還不明白?你得罪的可不止漠寒,還有喬晚庭。”
“喬晚庭那個人,徹頭徹尾的瘋子,當年他能為了老婆女兒連父母兄長都咬殺,你們今天敢動他寶貝女兒,不是找死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