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太謙虛了,每個成功的老板,在用人方麵,第一個考慮的問題,絕對是這員工能為公司創造多少價值,彆的,無論說什麼,都是扯淡。”
裴知夏歪頭看他。
“你也一樣?”
晏漠寒點頭,“我當然也一樣,不然你當初為什麼能突破重圍,一下子破格提到總裁辦,就是因為你在學校及以往的簡曆足夠亮眼。”
裴知夏笑了笑。
“不過才幾年,實習麵試的事,對我來說,仿如隔世。”
晏漠寒說得沒錯,她如果真的放下了,就可以坦然麵對他,亦能坦然和他聊起任何話題。
就像現在,聊起從前麵試,她心裡,無波無瀾。
像看彆人的紀錄片。
晏漠寒凝視著她。
她笑意淡然,眸色清澈透亮,無一絲陰霾。
顯然,從前的種種,她真的看透、放下。
“幾年時間,對於聰明人來說,足以讓人脫胎換骨,你就是這樣的人。”
言外之意,是裴知夏哪怕不是喬晚庭的女兒,憑她自己,也能成為矚目的存在。
對他這些讚美,裴知夏說了聲“謝謝!”
又道。
“知冬對你有諸多偏見,希望你彆跟他計較。”
在安城甚至在國內乃至到國際,晏漠寒在新能源方麵都算是個大人物。
裴知夏不指望他提攜弟弟,但至少,彆打壓就行。
總而言之,不止趙知冬,就算是裴知夏,也是抱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晏漠寒的心態。
晏漠寒有些無奈,十分誠懇地道。
“這事不怪知冬,是我過去不乾人事,知冬但凡有點正確的價值觀,都不可能看得我順眼。”
裴知夏驚訝地看他一眼。
雖然,他那天在遊輪上公開宣稱他是她的舔狗。
後來又在朋友圈發狀態說非某人不娶。
但她基本一笑置之。
隻當他要麼是在她麵前演戲,要麼,是被他自己的深情感動,走火入魔。
而他現在這番話,則讓她覺得,他對過去的種種,似乎真的作了全麵的檢討和自省。
不過,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。
殺人犯殺了人,也不可能因為他反省了檢討了不定他罪不判他刑。
“過去的事,大家都是翻篇吧。我爸說,晏喬兩家向來關係極好,我也不想因為知冬,鬨得你和我爸有什麼芥蒂或不愉快。”
裴知夏鄭重其事地替弟弟道歉,另一個考量,當然是不想給喬晚庭添麻煩。
雖然,喬晚庭說過,隻要她開心,怎麼作都行,他都會為她兜底。
但愛是相互的,她不能一邊享受著喬晚庭無限寵愛,一邊卻去給他挖坑,把安城首富給得罪了。
晏漠寒神色凝重,他帶了幾分懊悔和自責說道。
“知夏,這事無論在知冬或是喬二叔麵前,都是我不占理,該說抱歉的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