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夏一大早起床,走出客廳,就聞見一大股酒味。
再看小酒吧那邊,吧台上放著幾隻空酒瓶加兩隻空杯子。
她淡淡掃了一眼,沒太在意。
很快,晏漠寒他們出來,他和劉哥身上,都有淡淡的酒味。
裴知夏看他一眼,沒多問,大家吃了早餐,一起往機場去。
回程,裴知夏在畫稿子,畫累了,就睡一會兒。
晏漠寒則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。
飛機落地安城,是個晴朗的早上。
晏漠寒的車子就停在機場,裴知夏沒說什麼,爽快坐了上去。
一路上,倆人依舊無話。
直到車子駛進小區,裴知夏才對晏漠寒道。
“等寶石和碎鑽送到,我會以實物圖片再出一次效果圖,等晏爺爺確定了最終稿,就可以交由工場那邊加工。”
晏漠寒說了聲,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
便沒再說什麼,裴知夏下車,也是劉哥給她拿的行李。
裴知夏到家後,把買給各人的禮物同城快遞了出去。
傍晚,晏漠寒的朋友圈便陸續曬圖。
許泳兒曬了一套化妝品,附言:“謝謝我家親愛的大設計師,既給我長臉還給我護臉!”
晏芷彤曬了兩隻可愛的玩|偶,附言:“謝謝姐姐,很喜歡很喜歡,麼麼噠,愛你喲!”
關越恒曬了一對棒球拍,附言:“謝謝知夏,正好棒球拍壞了,想著出國買還是托人捎回來,你的真是及時雨。”
呂頌唯曬了一雙手套,附言:“謝謝知夏小美女,知道哥愛騎摩托車,手套暖和抓力又好,非常合用,愛你喲!”
施朗言曬了一條圍巾,附言:“謝謝知夏,不過,你欠我的是手織圍巾,你這懶豬!”
晏漠寒的怨氣,在看到施朗言這條狀態時,達到了頂點。
有些人,收了禮物還嫌棄不是親手織。
可憐他,陪著買,幫著提,卻連份小禮物都不配擁有。
然後,他又翻了一下,發現他哥並沒有發朋友圈曬禮物。
不知香水和袖扣,哪個是送大哥的。
如此一想,他又不淡定了。
他拿瓶珍藏的紅酒,走到d9院子前,按響了門鈴。
喬晚庭的臉出現在屏幕上,“漠寒,有事?”
晏漠寒道,“二叔,我給您帶了瓶紅酒回來。”
喬晚庭開了門,把他請了進去。
他把酒交給喬晚庭,喬晚庭看了一眼。
“好酒,你有心了。”
晏漠寒跟著走進客廳,見裡麵冷冷清清,狀似不經意地問。
“知夏呢?還在倒時差?”
喬晚庭道。
“知冬和他|媽回鄉下看他爸了,知夏和泳兒出去了。”
晏漠寒有些失望,難怪,喬晚庭這麼爽快放他進門。
“一起吃飯吧,阿姨煮了挺多菜的,我自個吃不完。”
晏漠寒求之不得。
喬晚庭去把他剛送來的紅酒開了,放一邊醒著。
“我叔侄倆多久沒一起喝酒了?”
晏漠寒想了一下,“得有快兩年了。”
晏漠寒和晏漠巡和喬晚庭的關係一直極好。
就算喬晚庭因妻女的關係和喬家決裂到國外發展近二十年裡,晏漠寒每年也會和喬晚庭見上幾麵。
到後來他正式接管晏氏,他和喬晚庭見麵的機會便更多。
倒不是因為彼此業務有重疊,而是倆人的共同語言變多了。
直到一年前,晏漠寒約了喬晚庭幾次,他都以各種理由推托了。
當時,晏漠寒並沒多想。
直到裴知夏在爺爺壽宴公開宣稱,喬晚庭是她親爸。
他才恍然大悟。
自己差點害死了喬晚庭的以為死了二十多年的親女兒,換了彆人,怕是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。
所以,這段日子以來,無論喬晚庭對他怎麼冷言冷語,他都默默受著。
現在,喬晚庭主動邀請他喝酒。
說實話,他有點受寵若驚。
“知夏這幾天連軸轉,應該挺累的,怎麼不倒倒時差就出去了?”
喬晚庭道,“泳兒有點急事,不過,她睡了大半天,應該也差不多了。”
晏漠寒點點頭,問起趙知冬的事。
“聽彤彤說,知冬跟他教授做的項目和新能源有關,安城今年對現有新能源企業有扶持保護政策,他們這個項目,估計不好推進。”
喬晚庭嗯了一聲,“我去打過招呼了,他們是新項目才立項,離成功投產少說還有三五年時間,就算要保護現有的,也不能打壓後來者呀,不然,到時不就成了青黃不接?”
晏漠寒笑了笑。
“二叔你懂的,有些人,鼠目寸光,但站在我們企業的立場,是希望本土能陸續有後來者,這樣,才能保持良性競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