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天色漸漸由明轉暗。
陳霄閒來無事，主動找石開，一起吃晚飯。
期間，兩人沒有商討如何對付製武局，而是說了一些關於武道方麵的見解和領悟。
華研春作為前輩，在武道上的建樹，自然不俗。
陳霄有了不少新的理解。
“和我吃飯是假，偷師是真呀。”石開打趣道。
陳霄笑嘻嘻道“是你願意講的，我可不算是偷師。”
“話說回來，你成為古武者這麼多年，就沒收個徒弟學生之類的？哪怕是記名？”
石開搖頭，“沒有！不過，被我指點過的人不在少數。”
陳霄看了眼石開，“為什麼不收？”
石開失笑道“我覺得以我的本事，沒有傳道授業的級彆，老老實實鑽研自己的武道，才是正途。”
陳霄雙手抱著後腦勺，“一身本領，總要後繼有人才是。”
聞言，石開陷入了沉默。
他五門無派，全靠天賦領悟他人之學。
觸類旁通！
借他山之石，以攻玉！
正是，華研春最大的本事！
否則的話，他在武道之上，不會走得很遠。
聽到陳霄的話，他的某一根心弦，有被觸動到。
或許，自己真需要找個弟子。
終歸要後繼有人。
不然，自己的一身本事，就會在曆史長河中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想到此，石開瞥了眼陳霄，“你有人選？”
陳霄淡淡地問了句，“天賜如何？”
石開搖了搖頭，“他不行！天賦確實夠好，但是有些蠢笨，不懂得靈活變通。”
陳霄又問，“魏渾呢？”
石開仍搖頭，“殺氣太重，我不是很喜歡。”
“畢小小呢？”
“不行，不行！她太懶惰和貪玩，我教導她太過勞心勞力。”
對於陳霄說出的三個人，石開全不滿意。
陳霄思來想去後，突然靈光一閃，連忙道“哎！我真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，就怕你有所顧忌。”
石開好奇，“誰？”
“項氏第一天才！”
“項修山！”
“年紀小，天賦好，而且足夠勤奮不懶散！唯一的缺點，就是太活潑好動！”陳霄輕笑道。
他認為，項修山大致符合石開的要求。
石開眉頭一皺，“項氏的人？”
陳霄連忙道“有顧慮，可以再換一個。”
石開瞥了眼陳霄，“我倒是沒有太大顧慮，傳道授業不太看重來曆，我是擔心項氏會有所顧慮。”
“畢竟，我的身份比較敏感和特殊。”
現如今，他仍然在製武局的通緝名單上，正受到製武局的瘋狂針對。
項氏要是顧及製武局，八成不會同意項修山跟隨石開修習武道。
陳霄展顏一笑，“你放心，換一個項氏的人也許不行，可項修山絕對沒有問題！”
“就算是項修山把天捅破，項氏照樣毫無怨言，會老老實實幫著擦屁股。”
石開一臉驚詫，“啊？”
這麼邪乎？
項修山年紀小，在項氏居然地位這麼高？
怎麼，他是項氏的祖宗啊？
陳霄笑道“項氏很看重項修山，對他的期望非常高，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，也沒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