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章和萬衡終於反應過來，陳霄特意跑過來一趟，不是為了見老熟人，而是要興師問罪。
如果陳霄不念及舊情，當他進門的那一刻，姚章和萬衡恐怕已經身首異處。
姚章滿臉苦澀，“陳霄，你既然已經知道真相，何必多問？”
陳霄眼神冰冷，死死地盯著兩人，“我要聽到你們親口承認！”
姚章沉默片刻後，道“陳霄，對不起！”
萬衡緊隨其後，“對不起！”
下一刻，陳霄陡然起身，猛然揚起了大手。
啪！
啪！
兩聲脆響。
傑克嚇得縮了縮脖子，心驚膽戰的。
萬衡與姚章悶哼了一聲，隨之倒飛了出去。
兩人被打趴在地，毫無怨言。
作為朋友，他們捫心自問，確實很不合格，愧對陳霄，更無顏見石如初。
那麼小的孩子被抓，從某個方麵來講，兩人是罪魁禍首。
陳霄冷聲道“你們是我的朋友，我不會殺了你們！”
姚章苦澀一笑，“謝謝！”
說著，他沒有忍住氣海翻湧，低頭咳血，顯得異常狼狽。
萬衡聳拉著腦袋。
與姚章相比，他沒有好多少。
陳霄麵無表情，道“以後，你們換個活法吧！製武局，不適合你們，當個普通人挺好的！”
聞言，萬衡和姚章瞬間表情僵住。
陳霄冷漠轉身，與傑克一起離開了辦公室。
姚章與萬衡相視無言。
陳霄的一巴掌暗含氣勁，直接灌入兩人體內，瞬間廢了兩人的實力。
這一輩子，兩人無望再成為古武者，淪為普通人。
“他不殺我們，已經是仁至義儘。”萬衡哀歎道。
姚章神色複雜，忽然問了句，“如果能再選擇一次，你會怎麼選擇？”
萬衡沉聲道“在其位，謀其政！我們是製武局的人，自然是要為製武局的利益考慮！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，我依舊會這麼做，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價！”
聞言，姚章苦笑連連，然後埋頭哽咽。
他與萬衡的選擇不同。
假如能重新選擇，他或許不會幫著製武局！
可是，世上沒有後悔藥！
他已經沒得選！
外麵…
傑克忍不住問道“主人，姚章和萬衡這麼可恨，你怎麼不殺了他們啊？如初被抓走，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！”
陳霄瞥了眼傑克，“殺了他們，有用嗎？能換回如初嗎？”
傑克語塞。
不能！
陳霄回道“畢竟，我和他們的關係不錯，以前的時候，得到過他們的幫助，於情於理，我不該要了他們的命！”
“我已經廢了他們的一身修為，就這樣吧！”
說完，他開門上了車。
傑克低聲一歎。
儘管，陳霄已經這麼說，可在他的心裡，仍然覺得對姚章和萬衡的懲罰太輕。
兩人回到齊家，發現任雨涵百無聊賴，正在齊家閒逛。
項修山等人全都受了傷，沒辦法陪著她。
她隻好自己找事情做。
陳霄走上前，道“抱歉哈，最近的事情有些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