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又是自己的老師，說不得，罵不得。
實際上，是說不過，罵不過。
陳霄一臉的奇怪。
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，就是張滁？
位高權重？
受無數人敬仰與愛戴？
看起來，真不像！
完全就是一個上了年紀，走不動路的老頭啊！
老人拄著拐杖，來到男人身旁，立馬怒瞪了眼男人，惱火道“哼，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，根本不向著老師，告訴你，老師很生氣，後果很嚴重！”
男人撓了撓頭。
老師很生氣！
咋辦？
當學生的，得彌補過錯呀！
他想了想後，認真道“晚上，我請你去會所！”
聞言，老人眼睛一亮，上揚的嘴角根本壓不住，笑道“你才是老師的好學生啊！真是有心，居然知道請老師！不過，老師肯定要為你考慮，我們就彆去太貴太好的，犯不上……”
男人點頭，“好。”
聽懂了！
老師想去最貴最好的！
陳霄看得雙眼發愣。
臥槽！
這是老師？
正經嗎？
他與陸青竹對視一眼，皆驚詫。
對方看起來不像老師，更不像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，反而更像是江湖騙子！
而且，是色色的江湖騙子！
陳霄忍不住問道“你真是仲長空的老師張滁？”
老人點頭，“是我，如假包換！”
陳霄無法想象，他是怎麼教導出那麼執拗，且死心眼的仲長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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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長空隸屬製武派，更是製武派中的激進派。
眼前這位……一言難儘！
陳霄皺了皺眉，“你特意跑過來找我，是要為仲長空報仇雪恨？”
報仇！
除此之外，他想不到彆的理由。
聞言，老人沉默片刻後，感慨道“他為人執拗激進，始終在為了心中的理想而奮鬥，算是死得其所，況且，他利用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對付你，可謂不擇手段。”
“於情於理，我沒理由為了一己私憤，找你報仇。”
“要找人報仇，我應該找自己才對！就怪我沒有教導好他，導致他心氣太高，本事又不夠，不懂得變通，歸根到底，是我沒本事！”
說完，他深深長歎一口氣，滿臉悵然。
陳霄輕輕點頭。
看起來，對方不太正經，可是一個講理之人。
如果對方不是為了報仇雪恨，自己就沒必要惡臉相迎。
這時，男人瞥了眼張滁，“老師，你總算是說了句人話！”
張滁“……”
學生教訓老師？
倒反天罡！
大膽！
他滿臉怒色，氣得揚起手，狠狠拍向男人的後腦勺。
“奶奶的，你竟敢教訓起老師來，膽大包天！”
“如果不是你要請我去會所，我非打得你滿地找牙！”
男人揉了揉後腦勺。
陳霄扶額無語。
陸青竹扭過頭，繃著嘴角，真沒眼看。
“既然不是來報仇的，我們換一個地方聊吧。”陳霄輕聲道。
張滁雙眼泛起期待之光，“哪啊？”
陳霄扯了扯嘴角，“反正，不是去會所！”
張滁老臉一拉，瞬間沒了笑容。
不去會所！
沒意思！
我一身的老骨頭，是很需要滋養的！
陳霄忽然覺得，張滁應該和畢鵬聊得來，可以介紹他們認識。
說不定，兩人會成為摯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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