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成樹的枝丫,成日醉吐?
趙鯉停下觀察牆麵線條壁畫。
她雙手接了地祖奶奶捧來的那朵酒盞似的白花。
就耽擱這會功夫,白花中所盛的淡黃液體又少了一些。
阿白自趙鯉領口探出頭,仰頭嗅嗅後,探頭一咬。
縈繞在白花上不散的淡黃氣霧,如實質一般被阿白咬了一個小小的缺。
“阿白!”
趙鯉一驚,擔心它誤食了怪東西,但阿白歪了歪頭,小黑豆似的眼睛一眨。
隨後示意趙鯉伸出手,從嘴裡吐出一小團果凍似的東西。
趙鯉碾在掌心看,這才發現這竟是一小團極細的蟲。
這些小小的蟲幾乎肉眼難見,彙集成一股淡黃煙霧,飛舞時散發陣陣蜜酒香。
若不是阿白這一咬很難發現。
趙鯉微挑眉,一個可能的名詞浮出腦海。
“酒蟲。”
曾見記載於多本古籍,傳言可化為美酒,也可寄生於人體使人千杯不醉。
但這種東西早已滅絕,後世也隻能從一些典籍記載猜測其特性。
在趙鯉認出這東西的同一時刻,她腦海中提示音叮叮一響。
【圖鑒更新——酒蟲。】
【海內經西南,異蟲屬。】
【傳言地心有蟲聚樹為巢,尿溺成泉,嗅之如蜜酒。】
【酒蟲產卵於其中,若嘴饞貪杯者,或成蟲巢。】
【酒蟲尿溺外用具有輕微療愈作用。】
【因此特性,蟲之溺亦被上古先民稱呼為——酒靈仙。】
趙鯉係統麵板的小企鵝,說到或成蟲巢時,擠了擠小眼睛。
小壞東西一臉幸災樂禍。
但它給出的暗示,幫助趙鯉證實了她的猜測——宋華僑喝過這種蟲溺。
趙鯉手指撚著白花嬌嫩的花莖,眼看著花瓣中最後一滴淡黃液體蒸發。
其上縈繞的蟲霧,紛紛墜地死去。
她捏在手指尖的白花,突然活物般一動。
她一驚鬆開手指。
在她注視下,那白花花瓣撲簌簌一振,竟如蝴蝶一般飛起。
以一種有些笨拙的慢動作,飛回了母樹的樹枝。
“酒盞似的花為母,那些蟲霧為雄?”
趙鯉不由喃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係統企鵝跳下麵板,狗腿地揮舞一麵小旗子。
“尊貴的宿主啊,您的智慧之光照耀萬世。”
趙鯉斜了它一眼,沒問它圖鑒更新的經驗值獎勵去了哪。
係統企鵝對趙鯉的情緒感知最為敏感,見她不問露出大喜之色。
小短腿一跪開始歌功頌德。
這時,一直在旁邊的地祖奶奶突然一笑,指著狂磕頭的係統企鵝道“嘿,又是個有趣的小玩意。”
她還想像擼狗一樣去摸,發現自己現了原形的係統企鵝,連滾帶爬逃回了係統麵板。
沒摸到稀奇玩意,地祖奶奶琴鼓上的嘴咂摸了一下“後邊的小東西一點不大方,不如這小蛇。”
探著腦袋什麼也沒看見的阿白,憑空得了誇獎,被地祖奶奶擼了一下。
小蛇一激靈,哪還敢看熱鬨,一溜煙順著趙鯉後頸衣裳逃了進去。
趙鯉被它鱗片冰得一激靈,倒是從地祖奶奶能看見係統企鵝的震驚裡回神。
地祖奶奶沒繼續站著同她敘舊,道“孩兒啊,你先玩著,就當自己家不必拘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