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若韓音或是談螢在,有個伴還好,連個玩伴都沒有,自己去逛個什麼勁。
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沈晏歎了口氣,站起身來:“走吧,我陪你去逛逛。”
趙鯉愣了一下,修養了三四日,沈晏麵上已經好了很多,隻在額角靠近鬢角的位置,還有一些青色經絡痕跡。
“不必了,晚上就要舉行品畫大會,這關鍵時刻,可彆逛出事來。”
計劃中,激出南齋的品畫大會,經過多日造勢,決定今日在富樂樓舉行。
現在誰人不知,富樂樓今夜將要展示數張精品春圖。
甚至還有宮廷秘圖,首次展出,據聞此畫足可挑戰南齋在春圖界的地位。
有靖寧衛的消息通道傳播,這件事早已傳遍盛京。
不少好事的紳士聞著味來到了河房。
當然,也有不少南齋的死忠粉,也來湊熱鬨,隨身備著茶水喉糖準備開噴這個碰瓷的畫師。
這種情形之下,趙鯉雖然好奇,但還不至於好奇到這節骨眼出去玩。
見她明明想去,卻搖頭拒絕,沈晏又勸道:“今日盧照、魯建興、鄭連李慶、馬百戶等人都進了富樂院,他們都是老差人,莫要低估了他們。”
為了今日的品畫大會,除了原本就在的鄭連,其餘都公費喝花酒,幾乎包圓了最方便觀察的位置。
沈晏說完,就看見趙鯉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心動。
“這樣一說,似乎……”也行啊。
趙鯉望了一眼窗外,在做著心理鬥爭。
“還是算了吧……”
她掙紮許久,還是守住了職業操守,決定拒絕。
“也不是隻過這一次。”
“明年再玩也一樣。”
雖然她確實很想體驗一下古代七夕的熱鬨,但抓住南齋對她的誘惑同樣很大。
沈晏仔細看她神色,見她是真心,而不是委屈求全,也放下心來:“那明年好好陪你玩。”
“好!”趙鯉高興的應了,卻又一愣,覺得這種約定有點怪怪的。
抬眼去看,沈晏已經重新坐回了書桌後,垂頭看書。
一開始趙鯉還會拿走他的書,讓他歇歇腦子。
後來發現,對於閱讀癖來說,不看點什麼,就像是戒煙的老煙槍。
見他在背著手在院子裡轉圈圈,趙鯉隻好先妥協,把書還給了他。
正想著,外邊傳來小奶狗的汪汪的叫聲。
趙鯉急忙走出去。
火上坐著藥罐,正咕嘟冒泡。
被趙鯉使喚看火的阿白,盤在小黑狗的脖子上,揮著尾巴拍小狗的屁股,讓它叫出聲,提醒趙鯉。
“來啦來啦。”趙鯉走來,順手摸了摸阿白的頭,“阿白做的很好。”
幾日蛇羹喝下去,每天都抱著阿白睡覺,趙鯉心中對蛇的反感正逐漸消退。
篦出了藥汁,趙鯉端著兩碗藥回到房間。
稍微涼一些後,和沈晏對坐一口悶下。
隨後被苦得吐舌頭時,嘴裡便被沈晏塞了一枚蜜餞。
他手裡端著蜜餞,自己卻不吃,竹簽子戳了喂到趙鯉嘴邊。
趙鯉愣神看他,片刻後,她紅著耳根,張嘴咬住那枚杏子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