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被困在了那裡。
但可惜的是,他們那一隊沒有一個白大頭這樣的乾淨人童子身。
最後實在走不出去,不得不進去闖了一遭。
宅子一進一出,隻有宮百戶帶著半囊雞血出來。
“那破宅子全是紙人!”
“彆的都好,還能對付,其中一個雖然矮小,但力大無比。”
宮百戶說著,撩起袖子給田百戶看自己的手。
隻見他的手臂上,印著一個青黑的手印。
這手印看著不大,像是個女子的。
但顏色青到發紫,是被生生掐出來的。
田百戶留意到潑在他臉上的是雞血。
頓時也沒了生氣的心思。
急忙找他討要:“快,再給我點,白大頭再不救,怕被人稻草人塞滿了。”
宮百戶到了這步也不吝嗇,將手中裝著雞血的水囊扔過去:“我們一隊弟兄全折那宅子裡,就得了兩東西。”
“還便宜了這小子。”
他嘴上念著,卻還是蹲下身,幫著田百戶撕開白大頭的衣服。
同時掏出一根火折子,照著一看,頓時一驚。
稻草人的下半身,草全紮進了白大頭的皮膚裡。
也不知道延伸進了多深的地方。
皮膚上一片青色鼓脹的經絡。
兩人迅速在四周拔了些乾草,撿了些柴禾。
篝火亮起,這一點點火光照亮了黑暗,帶來了些暖意。
田百戶是個節約人,趁著自己身上雞血未乾,急忙抹了塗在稻草人的根上。
雞血接觸到草根,這黃色的草根頓時如活物碰火,一陣扭曲。
稻草人的嘴裡,也發出一聲尖厲的嚎叫:“田百戶,宮百戶,二位要乾什麼?”
它像人一樣哀求掙紮。
宮百戶聽著淒慘,去河邊掏了一把濕泥來堵住了它的嘴。
嘴巴被堵,稻草人再喊不出聲,隻是看著田百戶和宮百戶的眼神驚恐至極。
它淡黃色的眼睛中,滿是哀求。
當最後一根草根,從白大頭背上拔出來時,這稻草人終於乾癟枯萎。
白大頭的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小孔。
而稻草人歪倒在了一邊。
麵上還凝固著複雜的神色。
似是驚恐,又似是不敢置信。
田百戶鬆了口氣。
卻聽宮百戶猶猶豫豫道:“田齊,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”
“我隻是說可能。”
“萬一,背上這個才是真的白大頭?”
田百戶背影一僵。
他猛的扭頭,看向宮百戶。
兩人對視同時,心中都狂跳不已。
萬幸的是,這時地上麵朝下趴在地上的白大頭發出一聲呻吟。
“我……這是怎麼了?”
他喝醉酒似的,暈陶陶抬頭。
看見兩人,便道:“頭,宮百戶,我這怎麼了?”
兩人沒有回答,而是同時長出了一口氣。
方才有一瞬間,田齊心中考慮過,如果真如宮戰所說,他該怎麼辦?
所幸,沒有發生最不期望的那種情況。
但兩人的心中,都同時被這惡劣的圈套,弄得憤怒至極。
“老田,聯手吧!”
火光之中,宮百戶麵色冷厲:“就這樣退出,老子不甘心。”
“丟了那些弟兄,我也不甘心。”
田百戶抬起手。
火光之下,兩人的手緊緊握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