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又特彆又威風!
“好,好!”
張荷就站在一邊,看兩人愉快的拍定買賣。
這氣氛太融洽友好,弄得張荷也放下戒心,上前去看了一下。
諸事敲定,紋身師收起契書,站起身來:“請稍後,待我去準備一下。”
他說著與張荷擦身而過。
一邊走,一邊按了一下自己的眼角:“這天真乾,得儘快塗些膚脂。”
他走了沒多久,就搬著一個籮筐回來。
張荷看見他臉上油膩膩的敷了一層膏脂。
這膏脂在燈下都能反光。
香味濃鬱甜膩中夾雜一絲腥臊。
但這紋身師敷上膏脂後,嘴角眼角的裂痕顯見消失。
紋身師叫猴子褪去全身衣裳,趴在小榻上。
又點起數十根蠟燭。
一時間黑暗的室內頓時光亮起來。
這些蠟燭分散各處,從梁上也垂下一個巨大的十八枝燭台。
房內恍若白日。
張荷隻見得紋身師反射油光的臉。
和猴子黑黢黢的脊背、屁股。
這貨也不知多久沒洗澡,皮膚上滿是皴。
紋身師也不嫌惡心,甚至十分貼心的準備了擦洗的熱水和皂角。
準備好一切,他也不管在旁邊看的張荷。
從一個小酒壺裡麵,倒了滿滿一碗酒,用黑瓷碗裝了。
“客人,請飲些酒。”
酒水在碗裡晃蕩,透明的酒液撞擊在碗壁,頓時奇香彌漫。
在這透明的酒液中,還可見得一些黑色絲絮狀物。
“這是我家特有的養生藥材。”
“極珍貴,快些喝吧!”
紋身師催促道。
猴子赤身裸體坐在榻上,雙手捧著酒碗。
這碗酒是他從未見過的好酒,饞得咽了口唾沫,仰頭就喝。
喝之前,還特意用眼尾看了一下張荷的反應。
見張荷也咽唾沫,猴子心中得意至極。
頓頓頓,一口氣將酒倒進嘴裡,辛辣的酒順著喉管而下。
許久他才漲紅了臉,吐出一口氣:“好酒!”
“好酒!”
他連喊了幾聲,喊道第三聲時,已經眼睛失焦。
歪頭趴在榻上,沒一會打起了呼嚕。
張荷雖饞,但也不敢攪纏丟臉。
隻看著猴子呼呼大睡後,紋身師立刻絞了帕子來給他擦背擦屁股蛋。
搓出無數灰色條條,換了三次水,才露出原本皮肉的顏色。
最後用乾布擦了一遍。
紋身師的手,毫無顧忌的在猴子的身上摩挲了一遍又一遍。
讓張荷忍不住後退半步。
以為這怪異的紋身師,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。
紋身師卻不像他想的那般齷齪。
手寸寸感知著手下皮膚肌骨,他閉目思索許久。
終於才像是構思完畢一般。
猛的張開眼睛。
然後打開了一個包袱卷,露出裡麵的一排針。
針尖在燭光之下閃爍著青藍光澤。
接著紋身師沒打底稿,也不見他構圖。
直接沾著青藍刺青墨水,在猴子身上刺下。
他下針飛快,快得帶出殘影。
以張荷目力竟追不上他的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