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陽城一千多壯年男人的陽氣,結出了這些棗子。
這種靈毒一般的東西,蔓延速度更勝瘟疫。
大批大批的黑眼鼠,撕咬在一塊。
繁殖和廝殺同步進行,慘狀不必多說。
連趙鯉一行人大方的走在街上,也沒有遭到半點襲擊。
貓咪們豎著尾巴,遊蕩在桂花巷的每一個角落。
與紅眼鼠廝殺在一塊。
行至桂花樹前。
原本生著桂樹的地方,塌陷出一個巨大的坑洞。
露出底下被掏空的空間。
洞中惡臭彌漫開來。
底下回蕩著貓的叫聲。
忽而一道黑影躍出,沈晏跨前半步擋住趙鯉,卻見洞中躍出了一隻獨眼狸貓。
這貓再不是原先乾淨利落的模樣,渾身染血。
它原本一條腿有些瘸,看見趙鯉等人立刻站直,強裝無事。
仰著頭,痞裡痞氣的叫了一聲。
聽調子不像什麼好話。
阿白探頭絲它,它也立刻哈回來。
趙鯉不想在這時同隻貓鬥氣,蹲身問道:“
這狸花的獨眼中光芒一閃而逝,傲嬌一撇頭,抬腳指了一下洞中。
隨後率先躍了下去,末了還在底下喵了一聲。
聽貓叫,
趙鯉正要上前,被沈晏攔住。
一身勁裝的沈晏,身手利落,躍下片刻探查清楚,在底下叫到:“安全。”
吩咐了隨行的校尉,在地麵警戒接應。
趙鯉站在坑邊,一躍而下。
落地時,沈晏扶了她一把,手扶在她的腰上。
趙鯉道謝後轉頭看看四周。
洞中地麵厚實的鋪著一層汙泥。
泥中可見未腐的鼠骨。
無數黑眼鼠,在交配廝殺,並不搭理已經侵入它們領地的趙鯉和沈晏。
她本以為四周會很黑,不料洞中竟有熒光。
在洞頂,生著一層散發微光的苔蘚。
還未靠近便先聞到刺鼻的鼠尿臭味。
“是以鼠尿養出的苔蘚。”
沈晏皺眉嫌棄無比,還是帶著鹿皮手套,連根帶土取下了一塊,放入腰後的革囊。
“阿鯉!”
沈晏指了一下地上。
鼠洞泥地,清楚的映出拖拽痕跡。
祈福牌散落一地。
狸花貓的尾巴高高豎起,喵了一聲,抬爪指了一個方向。
沈晏在前開路,兩人跟在狸花貓的身後走去。
狹長的通道裡遍布惡臭的苔蘚和黑紅菌絲。
就是臉上蒙著的布巾也擋不住惡臭。
所幸這通道並不長。
很快行至一處開闊處。
貓叫和吱吱聲頓時放大。
站在此處看,趙鯉看見黑壓壓的黑眼鼠群正在相互撕咬吞噬。
而下來的貓咪們,正與紅眼鼠組成的球體戰做一團。
這些貓咪像是經過嚴格訓練,身手敏捷的從撞來的鼠球上雜耍一般掠過。
貓爪亂舞,帶起道道血光。
而這些鼠群之中,可見桂樹漂浮在滿是鼠毛的臟水中。
便是如此境地,桂樹的根須依舊緊緊纏繞著半具散發淡淡金色的殘骨。
在桂樹旁,一個巨大的黑影潛伏在水中。
露出水麵的粉色肉瘤蠕動。